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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命不生子,古制有分离”,
就因为没生孩子,十年贤妻也得被休,字字都是委屈。
有人说张籍的诗“太苦了,读着让人难受”,可他不管这些——他写诗不是为了让文人点赞,是想让当官的看见老百姓的难。据说当时有官员读了他的《贾客乐》(写商人盘剥百姓),悄悄减了当地的商税,张籍听说后,特意写了首诗记录这件事,字里行间全是“总算没白写”的欣慰。
他的诗没有李白的浪漫,没有杜甫的沉郁,却有一股“接地气的真诚”——就像一个坐在田埂上的读书人,听老农诉苦,然后把这些苦原原本本地写下来,让更多人看见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九十章张籍:用痴气煮透岁月的中唐歌者(第2/2页)
“焚书煮药”与“恋杜成痴”:诗人的可爱底色
张籍这辈子,除了写诗和关心百姓,还有个出了名的“痴好”——痴迷杜甫的诗,痴迷到能“焚书煮药”的地步。
传说他晚年得了场病,总不好,听人说“把心爱的东西烧成灰煮药,能治病”,他竟真的把珍藏的杜甫诗集找出来,小心翼翼地撕下几页,烧成灰拌在药里喝。朋友见了吓一跳,问他“你疯了?这可是杜甫的诗啊!”张籍却认真说:“杜子美的诗里有‘仙气’,喝了说不定能好。”
这事听起来荒唐,却藏着他对诗歌的极致热爱——在他心里,好诗不是纸面上的文字,是能救命、能暖心的“宝贝”。
他不仅自己学杜甫,还教学生“学诗要学杜子美,学他把心贴在百姓身上”,后来他的学生朱庆馀、项斯都成了晚唐有名的诗人,还带着他的“实在劲儿”。
除了恋杜,他还有点“憨直”的可爱。当年他中进士后,当了个小官,俸禄不多,却总把钱分给穷邻居。有回上司问他“你怎么总没钱?”他老实说“邻居家孩子没饭吃,我就给了点”,上司骂他“傻”,他却笑说“诗里写的‘穷饿’,总不能光看不管吧?”
他的日子过得清贫,却从没抱怨过——有朋友送他绫罗绸缎,他转手就送给穿破衣的老农;有人请他写应酬诗,给再多钱他也不写,说“这诗没意思,不如写首《牧童词》痛快”。就这么个“不贪钱、不迎合”的诗人,把清贫日子过成了诗里的“真”。
诗名传后世:被低估的“中唐乐府旗手”
张籍一辈子没当过大官,最高做到国子司业(相当于国立大学的副校长),他的诗却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文人。白居易说他“尤工乐府诗,举代少其伦”,意思是“全天下写乐府诗的,没几个能比得上他”;王安石更是把他的诗刻在墙上,天天读,说“张籍的诗里有‘仁心’,读了能让人不敢忘百姓”。
他的诗不像李白的诗那样人人会背,却藏在很多人的记忆里——
“洛阳城里见秋风,欲作家书意万重。
复恐匆匆说不尽,行人临发又开封”,
这首《秋思》,道尽了每个游子的乡愁,直到今天,还有人在寄信时想起“行人临发又开封”的细节。
他晚年退居洛阳,住在一间小茅屋里,每天还是读书、写诗,偶尔跟白居易、刘禹锡凑在一起聊天。有回白居易问他“你这辈子写了这么多诗,最满意哪首?”张籍想了想,说“哪首也不满意,总觉得没把百姓的苦写透”。
公元830年,张籍在洛阳去世,享年约60岁。他留下的诗不多,就四百多首,每首里都藏着中唐的烟火气,藏着一个诗人的良心。后来人们把他的乐府诗跟王建的合称为“张王乐府”,说他们“把中唐的民生写活了”。
诗里有真心,便是最好的人生
张籍的诗意人生,没有波澜壮阔的传奇,没有高官厚禄的风光,却有最珍贵的“真”——对诗歌的真,对百姓的真,对生活的真。他就像中唐诗坛里的一盏小灯,不耀眼,却能照亮“百姓的苦”,能让后来人知道:写诗不只是“风花雪月”,还能为穷人喊一声,为弱者写一句。
如今读张籍的诗,读的不只是“洛阳城里见秋风”的乡愁,更是一个诗人“以笔为犁,深耕民生”的坚守。就像他写的“愿君到处自题名,他日知君从此去”,他没在历史上留下惊天动地的名声,却用一首首诗,在每个读诗人心底,留下了“真心”两个字——这,便是最好的诗意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