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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不完全是。”李维章摇头,“殿下曾言,只求名分归正,不愿手足相残。他愿封陛下为‘恭顺王’,赐金陵别宫养老,永不加害。”
朱由检闻言大笑,笑声中满是悲凉:“恭顺王?哈!他倒是仁慈。可他有没有想过,三十万辽东军民因战乱流离失所?湖广百姓因赋税沉重卖儿鬻女?西北饥民易子而食?这些苦难,难道都是朕一人造成?他躲在草原吃肉喝酒,练兵蓄势,如今回来就要朕拱手相让,还美其名曰‘仁政’?真是可笑!”
他猛地抓起供状,掷于地上:“来人!将李维章押入诏狱,凌迟三族,抄没家产!另传旨下去,即刻废除司礼监批红权,改由内阁直奏朕览。凡宦官干政者,无论职位高低,一律斩首示众!”
次日黎明,大军继续北进。
朱由检坐在车驾之中,望着窗外苍茫大地,久久不语。王承恩小心翼翼问道:“陛下,李维章所言,那‘真主’不愿杀您……您信吗?”
“信。”朱由检闭目道,“正因为他信自己是正统,才会留我一条生路。可也正是这份自负,注定他会败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他不懂,真正的权力,从来不是靠血脉继承的,而是靠鲜血铸就的。他以为穿上龙袍就能号令天下,却不知这江山每一寸土地,都浸透了将士的骨血。他未曾尝过宁远城头的寒风,未曾看过灾民营中的饿殍,更不曾听见百姓呼喊‘陛下救我’的声音。这样的人,纵然是真皇子,也不配坐这龙椅!”
正月十七,大军抵达独石口。
袁崇焕亲自迎驾,汇报战况:敌军主力仍在百里外集结,但内部已现裂痕。察哈尔部因粮草不足,士卒冻死者日增,林丹汗与其弟争权,军心浮动;而后金方面,多尔衮虽至,却按兵不动,似有意观望。
朱由检听罢,当即召集诸将议事。
“诸位,敌人看似强大,实则外强中干。他们依赖的是一个虚幻的‘正统’名号,而我们拥有的,是实实在在的民心与军威。此战不必急于决战,只需切断其粮道,围而不攻,待其自溃。”
祖宽请命:“末将愿率轻骑夜袭敌营粮仓!”
朱由检点头:“准。但切记,不可恋战,得手即退。另外,派出细作,散布谣言??就说‘紫微真人’实为蒙古萨满伪装,所谓‘洪武嫡嗣’不过是林丹汗扶植的傀儡,目的只为控制中原财富。”
黄道周补充:“还可撰写檄文,列举其三大罪:一、弃宗庙于不顾,寄身胡虏;二、勾结外邦,引兵犯境;三、妄称天命,蛊惑百姓。将其彻底钉在叛国者的位置上。”
朱由检颔首:“就照此办理。”
三日后,捷报再传:祖宽夜袭成功,焚毁敌军粮草八千石,俘获运粮驼队三百余头。同时,民间传言四起,许多原本响应“迎真主”号召的边民纷纷退散,甚至有部落主动向明军投诚,称不愿为异族卖命。
正月廿五,风雪再起。
前线斥候急报:敌军开始大规模撤退,林丹汗已携“紫微真人”北返,多尔衮亦率后金军退回辽东。
朱由检立于城楼之上,遥望北方烟尘滚滚,嘴角浮现一丝冷笑:“跑了?晚了。”
他转身下令:“传令袁崇焕、祖宽、孙元化,分三路追击,不求歼灭,但务必将其驱逐至瀚海以北,三年之内不得南窥。另派使者赴科尔沁、喀尔喀各部,宣示大明恩威,许以互市通商,分化瓦解。”
又召沈炼:“你即刻带赵德全前往察哈尔旧地,寻找李嬷嬷埋藏的最后一份证据??据说她临终前将一段影像封入铁匣,藏于一座废弃佛塔之下,内容关乎‘换婴’全过程。找到后火速送回。”
二月初八,春雪初融。
京师传来喜讯:东林书院领衔十三省士绅联名上疏,请求为朱由检加尊号“宪天敬道隆文绍武宽仁奋勇睿智诚毅皇帝”,并提议修建“中兴碑亭”,铭刻此次平叛功绩。
朱由检览疏一笑,提笔批道:“逆未尽除,何谈中兴?待北疆安定,再议此事。”
与此同时,漠北某处荒岭。
沈炼与赵德全冒着风沙掘开佛塔地基,终于寻得一只锈迹斑斑的铁匣。打开后,里面是一卷羊皮画轴与一封血书。画轴描绘的正是天启四年那夜,魏忠贤带人闯入产房,一名稳婆抱着婴儿交给番僧的全过程,旁边标注人物姓名与职务;而血书则是李嬷嬷亲笔所写:
>“吾亲眼所见,皇子确被换走。然彼时年幼,恐遭毒手,故隐忍三十年。今幸得陛下英明,拨乱反正,老奴死而无憾。惟愿天下后世知:真伪易淆,忠奸难辨,然天理昭昭,终有报应。此物献于圣上,望勿轻信血脉之说,唯德者居之。”
沈炼捧着铁匣,久久伫立风中。赵德全老泪纵横:“终于……终于可以瞑目了。”
一个月后,京师。
朱由检亲手将铁匣呈于太庙之前,焚香告祭列祖列宗。随后召集群臣,当众展示范画与血书,宣布:“朕非不知身世之谜,亦非无视先帝遗愿。然今日之举,非为争一己之位,实为正天下之纲常!此人虽或具皇室血脉,然其行为已悖逆人伦,勾结外敌,图谋颠覆社稷,是为国贼,非为宗亲!自今日起,凡再有以‘真主’‘嫡嗣’为名煽动叛乱者,皆以谋反论处,株连九族!”
诏书颁行,四方肃然。
夏四月,草原青绿。
一道身影独自立于荒原之上,正是那道袍男子。他望着南方,手中玉佩碎成两半,随手抛入风中。
玄衣翁低声问:“殿下,下一步如何?”
他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传令各部,解散联军,各自归牧。另遣密使南下,打入江南商帮,积蓄财力。十年之后,再来问鼎。”
“可陛下已稳固人心,恐难动摇……”
“人心?”他冷笑,“人心最易变。今日他们拥戴他,明日也可抛弃他。只要大明一日仍有贪官污吏,一日仍有饥荒战乱,我就还有机会。毕竟……”
他抬头望天,紫微垣依旧明亮。
“我是天选之人。”
而在京师紫禁城,朱由检正站在乾清宫门前,看着工匠们将一面新的匾额挂上梁枋。
那四个大字赫然在目:**天命在兹**。
王承恩轻声问:“陛下,真的不再追究他的下落了吗?”
朱由检负手而立,目光深远:“穷寇莫追。有些敌人,活着比死了更有用。至少,他能让朕时刻警醒,不敢懈怠。”
风吹过宫墙,卷起一片柳絮。
他知道,这场关于正统与权力、血脉与德行的较量,远未结束。
但它已在历史的长河中刻下印记??
一个皇帝用行动证明:真正的天命,不在星辰,不在谱牒,而在亿万苍生的选择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