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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什么问题了,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?”
这话一出口,朱由检便心中“卧槽”一声,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一时放松之下,居然不小心把后世面试的习惯带了过来。
果不其然,殿中瞬...
风雪渐歇,漠北的夜空却愈发清冷。星河横贯天际,紫微垣居中不动,辅星如影随形。那道袍男子立于帐外,仰望星辰良久,忽而低笑一声:“兄长果然出征了。”他身旁侍立的老道士玄衣翁轻声道:“陛下已至居庸关,三日内便可抵独石口。袁崇焕部前日焚其粮草,敌军士气大挫,林丹汗已有退意。”
“退?他退不了。”道袍男子缓缓转身,眼中寒光闪动,“后金右翼已南下接应,皇太极亲命多尔衮率两旗精兵压阵。他们要的不是胜,是乱。只要京师一日不稳,天下便有可乘之机。”
玄衣翁皱眉:“可陛下执意亲征,民心归附,士气如虹。此番若正面交锋,恐难取胜。”
“谁说我要与他正面交锋?”道袍男子冷笑,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符,“传令张福贵余党:正月十五午时三刻,于乾清宫西偏殿点燃‘九转迷魂香’。此香无色无味,燃尽不过半柱香时间,但足以让守卫昏睡一时辰。届时内应开启神武门侧门,放我方死士潜入,直取御玺与圣旨原件。若能逼陛下回援,则北伐大军必乱。”
玄衣翁颤声:“此举太过凶险!一旦败露,宫中内应尽数覆灭,且会激起朝廷全面清洗……”
“正因为凶险,才有效。”道袍男子淡淡道,“朱由检最怕的不是战场上的刀兵,而是背后的匕首。他越是刚愎自用,越不信身边之人,就越容易被疑心吞噬。我要让他知道,真正的战争,不在边关,而在人心。”
与此同时,京师城内暗流汹涌。
正月十五清晨,王承恩亲自带人搜查乾清宫西偏殿,在梁柱夹层中发现一小包未点燃的香料,气味清淡,近乎无形。经太医辨认,正是失传已久的“九转迷魂散”,乃前朝秘制迷药,吸入者可致昏厥,醒来后记忆模糊。
朱由检闻报,脸色阴沉如铁:“果真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手?”
沈炼跪奏:“奴婢已查明,昨夜有两名杂役太监私自进入西偏殿,声称修缮漏雨屋顶,实则留下此物后悄然离去。追踪至东华门外,二人跳井自尽,尸身打捞上来时口中含毒。”
“又是永和茶肆那条线?”
“正是。属下怀疑,张福贵虽被捕,但仍有漏网之鱼,甚至……宫中另有高层主使。”
朱由检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司礼监掌印太监是谁?”
“李维章,天启六年上任,曾任西苑执事。”
“哦?”朱由检眸光一凛,“就是那个曾在慈宁宫当差、后来因‘误损玉器’被贬出宫十年,又因魏忠贤倒台才得以复职的李维章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召他来见朕。”
不到半个时辰,李维章匆匆赶来,跪拜行礼,神色恭敬却不慌乱。朱由检端坐龙椅,静静打量此人??年近六旬,面容清瘦,双目低垂,一副忠厚老臣模样。
“李维章,你可知罪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那朕问你,天启四年十月壬戌夜,你在何处?”
李维章身子微震,抬头怔然:“陛下……为何提及此事?”
“回答朕的话。”
“那晚……奴婢奉命值守西苑佛堂,为先帝诵经祈福。”
“诵的是哪一部经?”
“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。”
朱由检冷笑:“巧了。据赵德全供述,那一夜抬出黑箱的番僧,正是从佛堂后门而出,手中提着一只青铜铃,铃声三响,代表‘活婴转移成功’。而那只铃,是你亲手交给他的。”
李维章猛然抬头,满脸惊骇:“陛下!这等荒唐之言,岂可信之?况且赵德全早已被逐出宫,三十年不见踪影,如今归来,焉知不是受人指使,构陷老奴?”
“他说你左手指缺了一节小指,是早年烧香时不慎烫断,可对?”
李维章右手猛地攥紧袖口,强作镇定:“确有此事,但宫中知晓者甚众……”
“可他还说,你曾在孝元皇后病重时,偷偷替换过她的安神汤药,导致其产后血崩,险些丧命。而这事,只有皇后贴身嬷嬷与一名已故太医知情。”
李维章额头渗出冷汗,声音发抖:“陛下……奴婢忠心耿耿,侍奉三朝,若有一丝不轨,天打雷劈!”
朱由检缓缓起身,踱步至其面前,低声问道:“那你告诉我,慈宁宫李嬷嬷临终前托付的那枚玉锁片,另一半藏在何处?”
李维章浑身剧震,嘴唇哆嗦,竟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不说也没关系。”朱由检冷冷道,“因为朕已经找到了。”
他挥手示意,王承恩捧出一个锦盒,打开后露出半块玉锁,上面刻着一个“慈”字,边缘纹路恰好与赵德全所持红绸上的金龙纹吻合。
“它就在乾清宫密室的第七格暗匣中,与一份天启帝遗诏副本同存。遗诏上写着:‘若悼灵王幸存,待其成年后召回宫中,封亲王,参议国政。’而这份遗诏,从未呈递给内阁,也未录入玉牒。是你,伙同魏忠贤,将其隐匿,并伪造了夭折记录。”
李维章终于崩溃,伏地痛哭:“陛下明鉴!老奴当年也是被迫!魏忠贤掌控东厂,杀戮无数,奴婢若不从,全家皆亡啊!”
“所以你就背叛皇室血脉,助纣为虐?”朱由检怒喝,“三十年来,你步步高升,位居司礼监首座,掌天下奏章批红之权,你以为朕真的不知你是谁的人吗?你以为朕这些年不动你,是忘了,还是怕了?”
李维章叩首不止:“奴婢愿戴罪立功!愿说出一切真相!”
“好,朕给你机会。”
当夜,乾清宫密室。
李维章颤抖着写下供状:当年魏忠贤惧怕天启帝再生嫡子,动摇阉党根基,遂联合客氏设计,趁孝元皇后产子虚弱之际,以“敛尸汤”假死换婴,将真皇子秘密送往漠南察哈尔部,交予林丹汗抚养,并许诺将来助其称帝。而李维章作为内应,负责传递消息、保管信物,并在适当时机推动“迎回复辟”。
“那现在呢?”朱由检问,“你们打算如何行事?”
“原计划是正月十五发动宫变,由内应点燃迷魂香,引开守卫,再由潜伏死士夺取御玺与龙袍,随后散布‘皇帝暴毙’谣言,拥立新君登基。若陛下亲征在外,则宣称其已被奸臣挟持,需由‘真主’还都理政。”
“然后呢?杀了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