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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听到“绣娘”“兰草”这些字眼时，手指微微收紧，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起了帕子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波澜，又追问道：“那你外婆……可有名字？或者说，你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过外婆的籍贯？比如外婆是一直住在乌镇，还是从别的地方迁过去的？”
岑晚音摇了摇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：“母亲从没跟我提过外婆的名字，也没说过外婆是从哪里来的。我只记得小时候问过母亲，外婆的家人在哪里，母亲当时愣了很久，然后摸着我的头说，外婆的家人早就不在了，我们现在就是彼此的家人。从那以后，我就再也没问过了。”
皇后的眼神暗了暗，又很快亮了起来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她往前凑了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：“那你母亲身上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？比如胎记、疤痕之类的？不管是明显的还是不明显的，你都仔细想想。”
这个问题让岑晚音愣了一下，她闭上眼睛，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模样。
她睁开眼，认真地说：“母亲左肩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，颜色很淡，是淡粉色的，像一弯小小的月亮。只有在阳光下，或者凑得很近的时候才能看清，平时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。”
“月牙形！左肩！淡粉色！”
皇后猛地抓住岑晚音的手，力道大得让岑晚音微微皱眉，可皇后却丝毫没有察觉。
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，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没错……就是这个！我母亲跟我说过，她失散的妹妹，左肩就有这样一块胎记！”
岑晚音被皇后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，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。
她看着皇后激动的模样，心里满是疑惑：“娘娘……您说的是……”
皇后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着情绪，可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她擦了擦眼泪，声音哽咽地说：“我母亲是镇国公夫人，名叫柳明兰。她年轻时有个亲妹妹，名叫柳明婉，比她小五岁。”
“那年她的妹妹才五岁，跟着我母亲去乌镇祈福，路上遇到了人贩子，姨母被他们拐走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皇后的声音更哑了：“我外祖父外祖母得知消息后，疯了一样派人四处寻找，可找了整整三十年，都没有任何音讯。”
“我母亲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，哭着说‘没能找到明婉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’。她还说，明婉妹妹左肩有一块月牙形的淡粉色胎记，最喜欢穿粉色的襦裙，还喜欢拿着雏菊玩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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