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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
“跑多久了?地方太小了,跑不开吧?”
“还行吧。早上跑习惯了的,刚跑了小半个时辰吧,就是跑一跑的话,感觉一整天会更有精神一些。”
“那遇到不方便跑步的地方怎么办?”
亨亚日不明白杨彦之为什么这么问,这就有点抬杠的意思了,只好老实的回答道:“那就没办法了。实在不行,就只好不跑了,早起读读书也是可以的,时间总不会浪费的。”
“时间抓的可真紧啊。”感慨了一下,杨彦之接着说道:“那你这强身健体的,就没想过不需要多大的场地,就能达到同样效果的活动吗?”
“这个曾经倒是想过的,只是一直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。早先想过跳绳这些的,只是动静太大了,影响先生他们和邻居们的休息,而且这绳子吧,带着也麻烦,不带吧,一时也不太好找,有时又老爱断。”
杨彦之一头的黑线,这就是不往自己道上走啊,看来只得自己引诱一下子了,说道:“确实是的。那你有没想过练练拳什么的?”
“练拳?”
“对,练拳。”
亨亚日一听,心里有些神往。这要说出来,慕煞一群人,尤其当年是身边的那些小伙伴,早先一个个都嚯嚯哈嘿的心思萌动。只是先生从来没提过这档子事,他也只当先生不会,不过自在先生那里得了那呼吸法之后,自己虽然没有刻意的去修行过,但在跑步中多有意无意的一直在练,之后更渐渐融入到日常的剧烈活动中来后,于是自己跑步无论跑得有多久,好像甚少有感觉到太过疲累的时候,现在反思起来,这收获真是不小。亨亚日也曾听说过有什么练拳不练功,到老一场空,花拳绣腿的也没啥用等等这样的话,所以就没多想拳脚功夫这些。只是听杨彦之现在有意的这么一提,心头倒是一亮,勾起了些心思。只他迟疑地说道:“明师难寻。都说练拳不练功,到老一场空,这功到底该怎么来练?不说自己瞎练有什么用了,就是用来活动身体,它的效果到底怎样也不好说,所以就没往这边想过。”
“明师难寻倒是真的,至于其它的那些,那都是有人说来糊弄外人的。所谓练功并不是说真的有什么内家功夫能打通全身经脉等等的,能让你劈山倒海这些,只是要让你强身健体而已。另外把整套拳法烂熟于心,在使用起来的时候能够得心应手,这个却是要靠多学多练的这种水磨工夫,所以有人在这行当内才把水磨工夫这种说成是练功,其实都是胡说了。至于那些外行人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,给咋呼成内功这种东西来,更有甚者以讹传讹的,说打通任督二脉,内功大成如何厉害之类的,那却是唬人的。当然了,练拳也不单单是能够活动身体各处关节,就像跑步一样,更能调节身体各处细微地方的敏感程度,让你更敏捷,身体反应也会更迅速。不过,想要达成这些,你首先要找对的人,然后让他教你真正的东西才行。另外,你要是能够和别人对练的话,说不得,日后就是和人做身体上的争斗时,往往也会无往而不利的。怎么样,有没有兴趣学一学?”
亨亚日有些迟疑。对这突然蹦出来善意搞的无所适从,亨亚日不知道该不该答应,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,当然也不好回答说问过先生之后再说,比较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先生,只不晓先生忌讳不。想了想,亨亚日说道:“杨伯,我即使跟你学了拳,也未必能有多少的时间去练,都说拳不离手,曲不离口的,你刚才也说了的,主要是要靠时间打磨的,而我这时间偏偏又是紧张的很,我要是学得不成,难免会坏了你的名声。”
杨彦之心下笑了。这小子,小小年纪的,俨然已经是个人精了,说话也滴水不漏的。既不开口接受,也不开口拒绝,答的模棱两可的。你觉得他接受了,是的,他确实说过有学的意思;但是,你要说他没接受也是说得通的,他清楚明白的说过,他是没有时间来多学拳脚的,潜台词是即使学了也多半和没学一样。
杨彦之同样不置可否,只说道:“我们杨家,尤其是原州杨家沟的我们杨家这一脉,是当今世上正宗的太极拳嫡传之一,只是声名在世间一直不显。这一部分在于源自祖辈们敝帚自珍,和我们那地方尚武的精神不昌,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行商上,对这拳脚功夫看的很淡。但一直秉承着祖训好几百年了,也是时候道该变一变了。我与你先生交好,我们也更是有缘,自然是不会让你和外面那些人一样,做些无用功。这倒不说要把你成就成什么武林高手,只要寻常三五个人不是你的对手,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。这事我自会和你先生分说,只是你得先有学的意思,我才好张这个口。”
亨亚日明白,这是要先让自己表态的。他和这这世上成千上万的少年的心思都是一样的,心下确实也是向往这些东西,又有哪个少年不是怀揣了一肚子侠义梦呢?行侠仗义之事激荡了太多人的心:我拳打不平,脚踢不义,再一指戳倒你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,事了拂衣去,不留姓与名,世上都只留下他的传说,让良善人感激倾慕,令为恶者胆寒肝颤,荡平世间这所有的不平不义不仁不孝,这种大侠的风范只是想想,都令人神往。于是,亨亚日不自觉的点了点头,心道:还好有先生帮自己把舵的,要对自己无益甚至是有害,他总归是会拦一拦的。
杨彦之也是高兴,说道:“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,我会先和你先生分说的。”
说完,他竟然直接转身又回到内院去了,把亨亚日给晾在当场,顿时把他搞得一头雾水的。他知道这杨伯爱送礼,当初也收了他不少的礼物,只是今天这一大早的,唱的是哪出呢?难不成他这一大早的就是专门出来为了给自己送礼的不成,又怕自己不收,一直办到送得差不多了才了事?
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对亨亚日而言,原本宁静、闲逸的生活,随着父亲带自己上山,从而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,拜师、远赴余斛、求学、出游和那国、离高,再到这次的珠港行,一切宛如梦里、这却是在德安府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这些都是怎么来的?同时,这半年多以来,自己的收获何其多也!不论是生活经历,还是学习积累,抑或是眼界、心胸,更有待人接物、为人处事等等这一切。
亨亚日息了暂时放纵的思想,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,于是就回到自己住的房间、这时谢明宇已经起了,看来昨晚却是喝的多了些。难得的,竟比亨亚日晚起。这一见他回来,谢明宇问道:“跑步了?”
亨亚日点了点头,怕他担心,接着说了句道:“就在前面院里,并没有出去。”
谢明宇这才点了点头,没有做声,起身给亨亚日准备衣服去了。
亨亚日洗浴完回房,谢明宇就带着他到正堂去了。正堂里只有葛自澹和杨彦之在座,杨严之并没有在,想必是去忙生意去了。杨彦之见谢、亨二人进了屋,并没有马上起身招呼大家入座早餐,却是葛自澹对着亨亚日招了招手、亨亚日见机疾走了几步,一直待来到二位面前,才收住脚步,挺直了身体站定。
葛自澹问道:“刚才我和你杨伯聊过一场,也才刚知道,原是他们家是当今之时太极拳的正宗嫡传之一。只是家族里固步自封,非杨不传,迈不出步子来,加之家中主业变化,所以才一直声名不显。只早上看到你在跑步,身体状况不错,毅力也不差,好在又是正长身体的好时候,觉得你如果练拳的话,会是个好苗子。于是他就有心想把他家传的功夫传授给你,只是也不知你的意思如何,另外也是先来问过我的意见的。我也是听闻之后,才好说给你知、你可愿意跟你杨伯学这太极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