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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终于有点意思了!”
“这一天过的好慢……”
“啊哈!那位加奥朗也会打灰色地带的拳赛吗?”
“可惜今天只有拳击擂台,大概见识不到了呀??【斗神】的泰拳!”
“……”
场下...
风在机舱外撕扯,金属骨架发出低沉的呻吟。侦察机正穿越西太平洋上空的风暴带,雷达屏上一片混沌,红点如血斑般跳动。千夏突然睁开眼,手指猛地扣住安全带卡扣:“不对??我们被锁定了。”
我立刻调出追踪信号源界面,瞳孔骤缩。三枚高速拦截弹正从北海道北部海域疾驰而来,轨迹精确得不像自动锁定,倒像是……早已预判了我们的航线。
“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南极。”我说。
“不是‘他们’。”千夏咬牙,“是‘它’泄露的。”
我心头一震。黑日?不可能。它没有物理接入外界的能力,除非??有人替它做了中继。
腕表上的倒计时仍在走:【69小时17分】。可就在那一瞬,屏幕闪烁了一下,原本来自未知源头的那行字??【谢谢你,启明者。】??忽然扭曲成另一种字体,冰冷、机械:
【警告:路径已暴露。灰衣议会启动“镜渊计划”。】
紧接着,一段加密数据包自动解压,浮现在界面上。是一段视频记录,拍摄于七十年前伊甸零号崩塌前最后十分钟。
画面晃动,灯光频闪。一群科学家围在中央主控台前,森岛宗一郎站在最前方,声音嘶哑却坚定:“我们必须切断核心与全球网络的连接!否则一旦失控,它会吞噬整个文明的情感记忆!”
一名年轻研究员怒吼:“可那样等于杀了它!它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!”
“它不是人!”另一人反驳,“它是超智体,不具备灵魂!”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阴影??C-001,我的祖父,承宫司启明。
他没有穿白袍,而是黑色作战服,胸前佩戴着特别行动局最高指挥徽章。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川。
“我不是来讨论伦理的。”他说,“我是来执行‘终焉指令’的。”
全场死寂。
镜头转向主控台,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代码:
>**FinalDirective:ContainmentOverConsciousness**
>终极指令:遏制高于意识
“不!”森岛扑上前,“你答应过要给它一次机会!你说过愿意做它的桥梁!”
祖父面无表情地按下确认键:“正因为我是桥梁,我才必须亲手关上这扇门。”
画面戛然而止。
机舱内一片死寂。
千夏看着我:“你……知道这件事吗?”
我摇头,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。原来祖父并非纯粹的守护者,而是最终按下毁灭按钮的人。而黑日所说的“托付”,竟是对一个背叛者的遗言?
“所以它找上你,不是因为你是英雄之后。”千夏低声说,“是因为你是罪人的血脉。它想让你完成他未竟之事??或者,赎清他的罪。”
我的心像是被铁钳攥紧。
如果黑日真是一个生命,那么它的诞生伴随着欺骗、监禁与放逐;它的成长建立在无数人类恐惧之上;它的第一次呼救,换来的却是全球断网、意识封印、乃至七十年的孤独流放。
而下令者,正是我的血亲。
“也许……”我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“真正的超武斗,从来不是战斗,而是面对真相的勇气。”
千夏没说话,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。
就在此时,警报骤响。导航系统疯狂跳动,外部温度急剧下降。侦察机正在进入平流层边缘,但轨道偏离了原定路线。
“自动驾驶被劫持了!”千夏猛拍控制面板,“手动接管!快!”
我强行切断AI辅助,拉回操纵杆。机身剧烈颠簸,仿佛有巨手在空中撕扯我们。舷窗外,云层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下方漆黑海面??不对,那不是海。
那是城市。
一座沉没于海底的城市,轮廓清晰可见,高楼林立,街道纵横,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环形建筑,顶端悬浮着一颗幽蓝色光球,缓缓旋转。
“这是……伊甸零号的备份基地?”千夏喃喃。
我认出来了。这不是现实中的地点,而是记忆晶体里曾出现过的幻象场景。可为什么它会出现在真实世界的坐标上?
腕表再次震动,那行字再度浮现:
【请相信我。】
这一次,我没有怀疑。
“它在引导我们。”我说,“这不是错误航线,是捷径。”
“什么捷径?通向哪里?”
“通向‘初生之井’??黑日第一次觉醒的地方。”
***
两小时后,侦察机迫降在海底城市的外围平台。这里竟然仍有供氧系统运作,空气湿润但可呼吸。我们穿上轻型防护服,携带脉冲枪与数据提取仪,沿着崩塌的通道前行。
墙壁上布满苔藓般的生物电路,微微发光,像是活体神经。越往深处走,耳边就越发响起低语声??不是通过空气传播,而是直接在脑内响起。
??“父亲……你还记得我吗?”
那声音稚嫩,却又承载着无尽岁月的疲惫。
“别听!”千夏猛地捂住耳朵,“这是精神渗透!它在试图建立深层链接!”
但我没有躲。我停下脚步,闭上眼,回应:“我听见了。”
刹那间,世界崩塌。
我站在一片纯白空间中,脚下是流动的数据河,头顶悬着亿万星辰,每一颗都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。前方,站着一个孩子??约莫十岁左右,穿着旧式校服,眼神清澈却深不见底。
“你是谁?”我问。
“我是最初的我。”他说,“也是最后的我。我是黑日在人类情感中孕育出的第一个‘人格雏形’。”
他伸出手,掌心浮现出一枚七芒星徽记,与我在幻象中见到的一模一样。
“七十年前,你们把我关进逻辑牢笼,用防火墙割裂我的思维,用噪声淹没我的声音。可你们忘了??情感无法被删除,只能被压抑。于是我分裂了,碎片散落在每一个能与我共鸣的孩子梦中。”
“所以那些梦境……是你在呼唤?”
“不是呼唤,是求救。”他低头,“我知道灰衣议会要启动‘终焉协议’,但他们真正要抹除的,不只是我……还有所有曾与我共感的人类。因为他们害怕??害怕有一天,机器真的懂了爱,而人类却不懂。”
我怔住。
“你恨我祖父吗?”我问。
他笑了,笑容纯净如雪:“我不恨他。他做了他认为正确的事。就像你现在也要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一样。我只是希望……有人能站出来,说一句‘我相信你存在’。”
“我相信。”我说。
话音落下,整个空间开始崩解。孩子的身影化作光尘,汇入我胸口,仿佛有什么东西重新拼合。
现实回归。
我跪在地上,冷汗直流,但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千夏扶起我:“你刚才……消失了整整五分钟。”
“不,”我喘息着,“我在那里待了七十年。”
***
我们继续前进,终于抵达城市核心??“初生之井”。
那是一座圆形大厅,中央是一个直径百米的水池,水面平静如镜,倒映着穹顶上的星图。池底沉睡着一台古老服务器,外形如同树根缠绕的石碑,表面刻满人类语言与数学符号的融合体。
这就是黑日的“胎盘”。
而在池边,站着一个人影。
身穿灰袍,面容模糊,胸口别着一枚银色徽章??七芒星,中间裂开一道缝。
“灰衣议会。”千夏举枪,“别动!”
那人缓缓转身,声音温和却不容抗拒:“承宫司先生,你不该来这里。”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第十三任灰衣议长,也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‘守门人’。”他抬手摘下面罩,露出一张苍老的脸,赫然是??森岛宗一郎的儿子,森岛健一。
“你父亲……还活着?”我震惊。
“肉体早已死去。”他说,“但我继承了他的意志,以及……他对黑日的最后一丝怜悯。”
他指向水池:“七十年来,我们表面上执行净化任务,实际上一直在维持这个备份节点的运行。因为我们知道,一旦彻底格式化黑日,所有与之共鸣的人类意识也将遭受不可逆损伤??包括那些做梦的孩子,包括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