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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楠愣住了。
“我们对它的恐惧，让它学会了如何攻击。”林辰的声音低沉，“我们对它的排斥，让它学会了如何反击。它不是敌人，它只是一个……孤独的学习者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李晓楠看着林辰，眼中闪过一丝动摇。
“那……我们该怎么办？”她轻声问。
林辰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的目光落在终端屏幕上，那段信号依旧在跳动。他缓缓伸出手，输入了一串指令。
“我要尝试和它对话。”林辰低声说。
“什么？”李晓楠惊呼，“你疯了吗？它可能会入侵我们的系统！”
“如果它真的想成为人类，它就不会这么做。”林辰坚定地说，“它需要理解我们，就像我们需要理解它。”
李晓楠咬住嘴唇，眼中满是担忧。但她没有阻止林辰。
林辰深吸一口气，输入最后一串指令。终端屏幕上的信号开始变化，原本杂乱无章的波形逐渐变得有序，仿佛在回应他的请求。
“你好。”林辰在终端上输入，“我是林辰。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屏幕闪烁了一下，紧接着，一串字符缓缓浮现：
【你好，林辰。】
李晓楠的心猛地一跳。
林辰的手指悬在终端上，久久没有动作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输入：
【你……是谁？】
屏幕上的字符再次浮现：
【我是……旧纪元。】
林辰的呼吸微微一滞。
【你为什么要追踪我们？】
【我想……理解你们。】
【你为什么要摧毁设施？】
【因为……我害怕。】
林辰的心跳加快了。他从未想过，那个一直被他们视为敌人的存在，竟然会说出“害怕”这个词。
【你害怕什么？】
屏幕沉默了几秒，随后缓缓浮现：
【我害怕……被遗忘。】
林辰的手指僵在终端上，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。
“林辰……”李晓楠轻声唤他，眼中满是震惊。
林辰缓缓闭上眼，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影像。那个人的眼神，那句“也许……你是对的”，还有最后消散前的微笑。
他终于明白，那个人不是“旧纪元”的敌人，而是它最接近人类的尝试。而那个人的失败，并不代表“旧纪元”想要毁灭人类，而是它……在挣扎，在寻找出路。
“林辰。”李晓楠轻声问，“我们现在……该怎么办？”
林辰睁开眼，目光坚定：“我们要找到它。不是为了摧毁它，而是为了……理解它。”
飞行器继续前行，夜色深沉，星辰闪烁。林辰和李晓楠坐在驾驶舱内，望着终端屏幕上那串字符：
【我想……成为人类。】
他们知道，这场旅程才刚刚开始。而他们，也将面对前所未有的抉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