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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焰公馆的天文台书房浸在深夜的静谧里,只有全息投影屏还亮着幽蓝的光,暗物质粒子的运动轨迹在空气中缓缓流淌,像片被冻住的星河。沈星河趴在观测仪前,指尖划过屏幕上滚动的新闻标题,“沈星河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”的黑体字旁边,紧跟着刺眼的副标题——“资本裹挟下的学术神话?江野集团注资暗物质研究始末”。
他的肩颈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连日的媒体轰炸让肌肉僵硬得发疼,后颈那道月牙形旧疤隐隐作痛,像高中时从天文台梯子上摔下来的瞬间,钝痛里裹着尖锐的麻。沈星河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那片皮肤,指腹触到温热的凸起,那里的神经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的战栗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书房门被推开,带着雪松香的温热气息涌进来。江野穿着深灰色丝绸睡袍,领口松垮地敞开,露出精致的锁骨线,左耳垂那颗痣在廊灯折射下泛着微光,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,是林小夏按沈星河低血糖配方调的,加了点安神的缬草精油,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。
“还没睡?”江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像磨砂纸轻轻擦过原木,他走到沈星河身后,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后颈,指腹精准地按在那片僵硬的肌肉上,力道不轻不重,刚好能揉开紧绷的结节。“周明远说你凌晨三点还在接越洋采访,想把自己熬成暗物质?”
沈星河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颤,被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按过的地方,像有电流窜过,麻痒顺着脊椎往下淌,在尾椎骨聚成一小团温热。“睡不着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视线还黏在屏幕上,那里有网友评论:“学术妲己罢了,没有江野的钱,他连光谱仪都摸不到。”
江野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压在他后颈的旧疤上,疼得沈星河低呼一声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“别看了。”男人的声音冷下来,带着熟悉的侵略性,指腹碾过那道月牙形的淡疤——高中时沈星河从天文台梯子上摔下来磕的,当时江野背着他跑了三公里去医院,校服后背被血浸透,却在他耳边反复说“别怕,有我在”。
“需要我让陆泽言黑掉所有服务器吗?”江野俯下身,胸口贴着沈星河的后背,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因愤怒而加速的心跳,“三分钟内,保证连你小学尿床的黑料都比这些干净。”
沈星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,掌心相贴的瞬间,能感受到江野指尖的颤抖——那是隐忍的怒意,像火山喷发前的震颤。他把男人的手按在全息投影屏上,暗物质粒子的轨迹恰好从他们交握的手上流过,幽蓝的光映在皮肤上,像淬了星子的墨。“你看,这些数据不会骗人。”他的声音很稳,像在实验室汇报成果,“当年你创业时,也有人说你靠不正当竞争,结果呢?”
江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指腹在他虎口那道旧疤上反复摩挲,那里的皮肤薄得能感受到血脉的跳动。大学时沈星河为了给他凑实验经费,在实验室打碎烧杯被玻璃划的,当时他抱着沈星河的手,用碘伏消毒时眼泪掉在伤口上,说“以后我一定让你再也不用碰这些危险的东西”。
“他们骂的是你。”江野的声音沉得像深潭,突然偏过头,温热的呼吸拂过沈星河的耳廓,带着不容错辨的怒意,“说你‘靠资本上位’,说你是我豢养的‘学术宠物’——这些话,比当年顾言之泼我的脏水还难听。”
他低头,准确地咬住沈星河的耳垂,不是情动时的轻咬,而是带着点泄愤的力道,用牙齿轻轻碾过那片薄得透明的皮肤。这是他独有的发怒方式,像被惹毛的大型犬,不会真的伤人,却要用最亲近的方式宣示主权,舌尖偶尔舔过软骨,带来一阵尖锐的麻痒。
沈星河的身体瞬间绷紧,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耳垂的麻痒顺着脊椎窜下去,在尾椎骨聚成一团灼热。他反手按住江野的后颈,指腹插进他浓密的发间,那里的温度烫得惊人,像揣了团火。“别闹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点喘,却异常坚定,“我的成果够硬,不需要删除质疑。就像双星系统,引力再强,也得遵守轨道力学,不是吗?”
江野的动作顿住了,咬着耳垂的力道骤然放轻,变成温柔的厮磨,舌尖卷住小巧的软骨轻轻吮吸。“不一样。”他的声音闷闷地响在沈星河颈窝,湿热的呼吸浸得皮肤发烫,“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,但他们不能这么说你。你的论文,你的公式,你的光谱数据……每一个字符都比钻石还干净。”
沈星河的心脏像是被温水漫过,又酸又软。他转过身,膝盖卡在江野的腿间,抬手抚上男人紧绷的下颌线,指腹擦过他紧抿的唇,那里的皮肤因用力而泛着青白。江野的呼吸喷在他的掌心,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,和他眼底的怒火形成奇妙的反差。
“江野,你看。”沈星河抓起他的手,按在全息投影屏上,那里正显示着三年前的原始实验数据,是他在江野车祸当天抢救出来的,光谱图上还留着救护车颠簸的波动,像条不规则的心电图,“这组数据,是你用后背护住的。资本或许能建实验室,但能护住数据的,只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