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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的指甲掐进掌心：“照片里的事，是真的吗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二十秒。
苏瑶能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，像在极力克制什么：“给我一点时间。”他说，“我会把一切告诉你。”
挂断电话时，林骁正把楚督察的行车记录仪数据投影在墙上。
画面里，那辆黑色越野车的车牌被放大，最终锁定在“晋A·773X”——登记信息显示车主是周参谋的表舅，三个月前刚过户。
“周参谋的表舅是退休电工，根本不会开越野车。”林骁的拳头砸在桌上，“这孙子早不干净了。”
苏瑶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军区地图上，霍霆风办公室的位置被她用红笔圈着。
夜色渐深时，她摸出从霍霆风那里顺来的钥匙——那是上周他说“宿舍门总卡放你那儿安全”时塞给她的。
霍霆风的住所和他的办公室一样简洁，只有书桌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茶，杯壁还凝着水珠。
苏瑶跪在保险柜前时，心跳声盖过了钟表的滴答。
密码是她熟悉的——父亲忌日，但转动旋钮时，金属齿轮的摩擦声让她手指发颤。
保险柜最底层的笔记本封皮泛着旧牛皮的光泽。
苏瑶翻开第一页，工整的钢笔字跃入眼帘：“天网计划第17次会议记录，参与人：猎鹰（霍霆风）、灰雀（苏明远）、夜枭（陆远山）......”
翻到最后一页时，她的呼吸突然停滞。
泛黄的纸页上，用红墨水加粗的字迹刺得她眼眶发酸：“灰雀于2016年8月18日叛逃，猎鹰执行清除任务——但未找到尸体。”
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，房间陷入黑暗。
苏瑶的手指死死攥住笔记本，指节泛白如骨。
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里，混着远处的警笛声，由远及近，像命运的倒计时。
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响起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苏瑶盯着来电显示上的“霍霆风”三个字，喉头发紧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按下接听键的瞬间，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在她掌心蜷起，“猎鹰”两个字被汗水洇开，模糊成一片暗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