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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下一片幽蓝，三人刚从那股强大的吸力中挣脱出来，还没喘过气，就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几乎动弹不得。
帝逸之抹了把脸上的水，抬头看向那颗悬浮在湖底裂口深处的珠子。
柔和的光晕在黑暗中缓缓流转，像是某种召唤，又像是一种警告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真不是吃素的。”墨尘咬牙道，他的手臂还隐隐作痛，刚才那一撞可不轻。
楚灵死死盯着那颗珠子，手腕上的纹路微微发烫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，“它在排斥我们。”
“不是排斥。”帝逸之沉声道，“是守护。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水流屏障猛然炸开，将他们再次震退数米！
帝逸之整个人被弹飞出去，撞在湖底的石壁上，胸口一阵闷痛，手中的桃木剑也应声折断。
三人迅速稳住身形，彼此对视一眼，眼神里都是凝重。
“不能再这么硬闯。”帝逸之握紧断剑，眼神如刀，“得找出它的规律。”
墨尘点头，游到一块突出的石壁旁，掏出随身的小刀，在上面刻下几道痕迹，“刚才那波冲击，间隔大概三分钟一次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我们只有三分钟的窗口期。”楚灵低声说。
“对。”帝逸之看着珠子周围不断旋转的水流屏障，“但它会随着我们的靠近而增强。”
“那就不能慢慢磨。”墨尘冷笑一声，“得速战速决。”
“问题是，怎么突破？”楚灵皱眉，“我的妖力一靠近就失控，逸之的符咒也打不进去。”
帝逸之沉默片刻，忽然伸手在水中画了一道符文，符纸贴在石壁上后，竟然泛起微弱的金光。
“这是‘静流符’。”他解释道，“能短暂稳定水流，给我们一点时间。”
“够不够用？”墨尘问。
“试试就知道。”帝逸之目光坚定，“你负责观察节奏，我和楚灵尝试干扰它的力量。”
楚灵点点头，深吸一口气，缓缓伸出手掌，体内的妖力开始运转。
她能感觉到，那种力量在抗拒她的接近，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，将她拦在外面。
但她没有退缩。
“来吧。”她低声说，妖力顺着水流蔓延出去，试图与那股守护之力产生共鸣。
瞬间，她的脑海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——
“守护者，非请勿入。”
楚灵猛地睁眼，脸色骤变。
“怎么了？”帝逸之立刻察觉不对。
“我……听到了声音。”她声音有些发颤，“它在说话。”
“说什么？”墨尘追问。
“‘守护者，非请勿入。’”楚灵重复了一遍，“它……不是单纯的防御机制。”
帝逸之眼神一凝，“它是有意识的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