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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怕的是,两支唐军骑兵在穿插过程中,不断变换方向,时而分割,时而合击,将原本整齐的联军阵型搅得如同乱麻。
“拦住他们!快拦住他们!” 索伦气急败坏地嘶吼,却发现自己的命令根本无法有效传达——唐军的交叉穿插,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指挥系统。
联军的骑兵擅长正面冲锋,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打法。他们想追击邓铿,背后却被夜影袭扰;想回身迎战夜影,邓铿又在侧翼发起猛攻。阵型被切割成无数小块,士兵们各自为战,恐慌开始蔓延。
龙天策在城楼上看得清楚,时机已到,下令:“中军出击!”
早已整装待发的两万步骑混合部队,如同猛虎下山,从怀朔镇正门杀出,直扑联军的中军大营。
腹背受敌的联军先锋,再也支撑不住,阵型彻底崩溃。士兵们丢盔弃甲,四散奔逃,被唐军如砍瓜切菜般斩杀。索伦奋力抵抗,却也独木难支,最终在亲兵的掩护下,仅率数千残兵狼狈逃窜。
此役,唐军以伤亡不足五千的代价,一举歼灭联军先锋三万余人,缴获战马、粮草无数,极大地振奋了军心,也给了夷男可汗沉重一击。
诱敌深入,关门打狗围主力
先锋惨败的消息传到阴山南麓的联军大营,夷男可汗气得暴跳如雷,连斩数名败逃的将领,却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与恐惧。
“龙天策!我与你不共戴天!” 夷男嘶吼着,眼中布满血丝,“传我命令,全军出动,踏平怀朔镇,活捉龙天策!”
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不顾麾下谋士的劝阻,亲率十万主力,气势汹汹地杀向怀朔镇,誓要为先锋报仇雪恨。
龙天策得知夷男亲率主力前来,知道“诱敌深入”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。他对众将道:“夷男骄傲自大,又急于复仇,必然会轻敌冒进。我们就将计就计,把他们引入阴山脚下的口袋阵!”
怀朔镇与阴山之间,有一片狭长的谷地,两侧是陡峭的山崖,谷口狭窄,易守难攻,是天然的设伏之地,龙天策将其选为“关门打狗”的主战场。
他先命魏尚率领一万老弱残兵,在怀朔镇外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,与联军稍一接触,便“溃不成军”,仓皇向阴山方向撤退,沿途故意丢弃大量的粮草、军械,装作慌乱逃窜的样子。
“哈哈哈!唐军果然是强弩之末!” 夷男看到唐军“溃败”,更加得意,“传令下去,全速追击,不要让一个唐军跑掉!”
十万联军,如同贪嘴的野狗,沿着魏尚撤退的路线,争先恐后地涌入了那条狭长的谷地。他们满脑子都是抢掠的念头,丝毫没有察觉到,死亡的阴影正在向他们笼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