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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朔镇的硝烟散尽,北疆的天空终于放晴。龙天策大破薛延陀联军、生擒夷男可汗的捷报传回长安,举国欢腾。秦正阳龙颜大悦,当即下旨,晋封龙天策为“北平王”,食邑万户,以彰其盖世奇功。
旨意抵达怀朔镇时,龙天策正在处理联军战俘的安置事宜。接过那明黄的圣旨,看着“北平王”三个字,他脸上没有丝毫喜悦,反而眉头微蹙。
三辞王爵:功高不居守本心
“大人,恭喜啊!” 邓铿等人纷纷上前道贺,眼中满是与有荣焉的兴奋。北平王,这可是亲王爵位,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。
龙天策却摇了摇头,将圣旨轻轻放在案上,语气平静:“这王爵,我不能受。”
“大人?” 众人皆是一愣。
“我蒙受陛下恩宠,领兵出征,是分内之事,怎敢居功自傲,承受王爵之封?” 龙天策看着众人,语气诚恳,“北疆初定,百废待兴,此时受封王爵,易招非议,也不利于稳定军心民心。”
他当即提笔,写下第一道辞表,言辞恳切,力陈自己“德薄功微,不堪为王”,恳请陛下收回成命。
辞表送往长安,很快便有了回音——秦正阳驳回了他的请求,圣旨中言辞严厉,斥责他“过分自谦,辜负朕意”。
“陛下还是不允。” 龙天策看着驳回的圣旨,叹了口气,却并未动摇。几日后,他写下第二道辞表,详细陈述了自己不愿受封的理由,从避免功高震主,到利于北疆治理,句句发自肺腑。
这一次,秦正阳的回复快了许多,却依旧是驳回,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欣赏:“天策,朕知你心意,但你之功,足以配得上王爵,无需多辞。”
龙天策却依旧坚持。在处理完怀朔镇的善后事宜,班师回晋阳的途中,他写下了第三道辞表,这一次,他甚至提出,愿将自己的功绩,分与麾下将士,只求陛下收回王爵之封。
“大人,您这是何苦?” 夜影不解,“王爵之尊,多少人求而不得……”
“爵位越高,责任越重,束缚也越多。” 龙天策望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,轻声道,“我只想做些实事,不想被虚名所累。”
当第三道辞表送到长安时,秦正阳看着那熟悉的字迹,终于无奈地笑了。他对着身边的李德全道:“这个龙天策,还真是执拗。也罢,既然他如此坚持,朕便遂了他的意。”
最终,秦正阳下旨,改封龙天策为“渤海郡王”,食邑五千户,并在圣旨末尾特意注明:“此乃朕之最终旨意,渤海郡王不得再辞,否则,便是抗旨不遵!”
接到这道圣旨,龙天策知道,皇帝已是退无可退,自己再辞,便是真的抗旨了。他望着圣旨,无奈地摇了摇头,最终还是躬身接旨:“臣,龙天策,领旨谢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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