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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至诚紧随鲁迅的背影，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了眼前。王至诚心中略感不安，定了定神，努力回想刚才的情景。
“或许是因为你对鲁迅先生的过度思念所致。”靖尧轻声说道，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。
“我明明看见了他啊！”王至诚揉了揉眼睛，试图再捕捉那熟悉的身影。
靖尧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，走近王至诚，轻轻擦拭着他双眼的疲惫与焦虑。等擦过眼睛，靖尧的神情变得严肃：“鲁迅先生应该比你更安全，他毕竟不是组织上的人。”
王至诚非常惊异地看着靖尧，有些不认识了，他说：“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文学、书画爱好者罢了。”
“可你不仅仅是，更重要你是中央特科文化科科长。”靖尧说。
王至诚更傻了眼：“什么时候，我成了文化科科长了。”
靖尧说道：“陈赓顶着顾顺章、李士群等压力，为你争取到代理文化科长的职务，并再次向伍豪汇报。”然后担心地说，“如果这个时候，透露了消息，你比鲁迅危险十倍。”
王至诚想了想，说：“和鲁迅比起来，他的人格和骨气，对中国革命文学尤其左联的贡献，是我等不能比。我认为，鲁迅的价值远远超过我的，所以，我还是留下来。”
“你必须马上坐火车回沈阳去。这是车票。”她将一张车票递给王至诚，“相比你留下来，不仅帮不上鲁迅先生，反而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。你必须离开，这是组织的决定。”靖尧的目光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王至诚接过车票，心中升起一丝不安：“你呢？”
靖尧握住他的手，语气柔和却坚决：“我要回江西去。”
王至诚不解地问：“你不是来接我一起回东北大学的吗？”
靖尧的神情变得沉重：“我刚接到消息，家父在‘肃运’中被关押了。作为他的女儿，我必须去说明一些事情。”
“‘肃运’怎么会把自己人也关押了？”王至诚心中疑惑，“肃运”的阴影笼罩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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