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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响起低笑。
林昭望着台上的符纸，熟练度面板在识海展开——前几位千金的符篆结构正被快速解析。
她摸出自己的符笔，笔尖沾了沾灵墨，指尖灵力顺着笔杆流转，如同脉搏般跳动。
第一个千金画完时，符纸只泛起一道微光。
第二个的符纸裂了道缝，第三个干脆烧了起来。
林悦的笑意越来越深，直到主持人喊：“下一位，林昭。”
宴会厅突然静了。
林昭走到台前，符纸铺展在檀木案上。
她盯着面板上“三重叠加”的解析进度条，在99%的瞬间落下最后一笔。
符纸先是泛起暖黄的光，接着第二重，第三重！
三道光晕像涟漪般扩散，将案边的枯枝瞬间催出新芽。
“这不可能！”林悦的香槟杯“啪”地摔在地上，“她连筑基都没到，怎么可能画出筑基符？”
“因为有人帮她呀。”顾宴的声音从宴会厅门口传来。
林昭转头，看见他倚在雕花门柱后，腕表泛着冷光——那是改装过的传讯灵器。
他抬手一弹，一道符光破空而来，正中白露眉心。
白露的面容瞬间扭曲。
她原本柔美的轮廓裂开蛛网状的纹路，露出额间暗红妖纹，指甲疯长成尖锐的爪：“你怎么发现的？”
“你幻术虽好，”顾宴一步步走近，守心铃在腕间叮咚作响，“但精神力波动太像青丘狐族的迷梦术。”他屈指一弹，一道雷纹缠住白露的手腕，“林悦让你接近昭昭，是想在她符纸上下咒，对吧？”
林悦后退两步，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。“你…你怎么会来？”
“我怎么不能来？”顾宴站到林昭身侧，替她挡住白露疯狂的妖气，“我倒要看看，谁还敢说她是废物。”
满场寂静。
林昭望着他侧脸上的光，忽然想起卷宗里“不可复生”的批注。
原来所谓逆命，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。
“叮——”
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晃了晃。
所有人转头望去，就见双开大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一道青灰色道袍的影子投在大理石地面上，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木香，像极了...
“咳。”主持人慌乱地捡起话筒，“那个，接下来是自由交流时间——”
但没人听他的。
林昭盯着那道影子，识海里的属性面板突然剧烈震动。
她知道，今晚的事，才刚刚开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