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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剑魔那张逐渐清晰的面容，陆晨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。这张脸与他在幻境中见过的剑无极极其相似，但又多了一份深沉的沧桑感，仿佛承载着千年的痛苦记忆。
"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"陆晨再次询问道，他能感受到剑魔身上的气息确实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。
剑魔缓缓抬起手，看着自己的掌心。那里曾经弥漫着浓郁的黑色剑气，但现在那种邪恶的气息明显淡了很多。
"很奇怪的感觉。"剑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，"就像是...就像是被蒙在眼前的黑布突然被撕掉了一角。我能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东西。"
"什么样的东西？"夜琉璃通过血脉共鸣向陆晨传递着关切的询问。她虽然还对剑魔保持着警惕，但从刚才的净化过程中，她能感受到这个存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渴望。
"色彩。"剑魔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，"千年来，我眼中的世界只有黑与白，只有痛苦与愤怒。但现在..."
他看向洞穴中地剑散发的土黄色光芒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："我能看到这种温暖的颜色了。还有..."
剑魔的目光转向陆晨手中的天剑："那种纯净的蓝色，让我想起了天空。我已经太久没有真正看过天空了。"
陆晨听到这话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。他无法想象，一个存在如果千年来都无法感受到色彩的美好，那该是多么痛苦的经历。
"这说明净化确实在发挥作用。"地剑剑灵慈祥地说道，"噬魂剑诀不仅腐蚀力量，更会蒙蔽感知。随着腐蚀的减弱，他的感知能力正在恢复。"
萧逸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道："我记得古籍中提到过，修炼邪功的人往往会失去对美好事物的感知能力。这是邪功对修炼者最残酷的惩罚之一。"
"原来如此。"孟瑶恍然大悟，"难怪剑魔之前总是那么愤怒和绝望，如果感知不到任何美好，确实很难保持内心的平衡。"
剑魔听到众人的讨论，苦涩地笑了笑："你们说得对。千年来，我感受不到温暖，看不到希望，听不到美妙的声音。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是灰暗的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。"
他停顿了一下，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感激："但现在不同了。我能感受到你们的善意，能看到剑谷中那些剑痕的美丽，甚至能听到风吹过山谷时的轻柔声音。"
陆晨仔细观察着剑魔的表情变化，发现随着净化的进行，剑魔的眼神确实变得更加灵动。那种死寂般的空洞感在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世界重新产生兴趣的好奇。
"我有个想法。"陆晨突然开口道，"既然第一次净化效果这么好，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些更深层的交流？"
"什么样的交流？"夜琉璃通过意念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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