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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净化尝试结束后，洞穴中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宁静。剑魔坐在地上调息，那张逐渐清晰的面容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表情。陆晨能够感受到，剑魔身上那种令人不安的邪恶气息确实减弱了很多。
"感觉怎么样？"陆晨小心翼翼地问道，生怕打扰到剑魔正在进行的内在调整。
剑魔缓缓睁开眼睛，那双眼眸不再是之前的血红色，而是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，其中偶尔闪过一丝清明的光芒。
"很奇妙的感觉。"剑魔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了许多，"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千年，突然有一束光照了进来。"
他站起身，活动了一下身体，发现原本沉重如山的压抑感减轻了不少。千年来，噬魂剑诀的腐蚀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锁链束缚的囚徒，而现在，至少有一部分锁链被斩断了。
"我能更清楚地思考了。"剑魔继续说道，"以前我的意识总是被愤怒和绝望支配，很难进行理性的思考。但现在..."
他停顿了一下，仿佛在仔细感受着这种变化："现在我能够客观地审视自己的想法和感受。这种清明的感觉，让我想起了分裂前的一些片段。"
听到这话，陆晨心中涌起一阵兴奋。如果剑魔能够回忆起分裂前的记忆，那对于最终的融合将有巨大的帮助。
"你能想起什么？"夜琉璃也关切地问道。
剑魔闭上眼睛，努力搜寻着记忆深处的片段："我记得...记得那种完整的感觉。善恶并存，但却和谐统一。那时的剑无极，虽然会有各种复杂的情感，但从不会被单一的情绪完全支配。"
这种描述让陆晨更加确信融合的必要性。真正的完整存在应该是善恶平衡的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强行分离。
"还有..."剑魔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，"我记得那种对他人的关爱。不是现在这种想要保护但却只能带来毁灭的痛苦，而是真正能够给予他人温暖和希望的爱。"
说到这里，剑魔的眼中涌现出一丝湿润。千年来第一次，他真正体验到了温柔的情感，而不是只有愤怒和痛苦。
夜琉璃通过血脉共鸣向陆晨传递着自己的感受："他的内心真的在发生变化。我能感受到，他身上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正在消融。"
"是的。"陆晨在心中回应，"噬魂剑诀的束缚确实在减弱。他正在重新找回那些被压抑的人性。"
就在此时，洞穴外传来了萧逸的声音："里面情况怎么样？我们感受到能量波动已经平静下来了。"
"进展很顺利。"陆晨朝外面回应道，"第一次净化比预期的效果要好。"
很快，萧逸、孟瑶、尚云等人都走进了洞穴。当他们看到剑魔现在的状态时，都露出了震撼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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