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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苏老师。”他站起身，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苏虹也站了起来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。李枫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，是那种低调优雅的花香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他们的目光相遇，某种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。
然后苏虹迅速转身，走向文件柜：“回去上课吧。”
李枫离开办公室时，心跳仍然没有恢复正常。走廊上，他迎面遇上了抱着一摞书的严芳。两人都愣了一下，然后同时开口：
“恭喜你进复赛——”
“苏老师找你谈话了？”
短暂的沉默后，严芳先开口：“谢谢。复赛在下个月。”她犹豫了一下，“关于竞赛...别太在意。”
“我没在意。”李枫笑了笑，“倒是你，怎么知道我在这？”
“林思雨告诉我的。”严芳坦然道，“她...很担心你。”
李枫点点头，不知该如何接话。严芳似乎也有话要说，但最终只是紧了紧怀中的书本：“我得去送这些资料了。回头见。”
看着严芳远去的背影，李枫突然想起了一句话：“拉扯就是你不在用力的时候，对方反而会使劲把你拉过去！”
随后他笑了笑，慢慢走回教室。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，像是要下雪。李枫感到自己正站在某个关键的十字路口，而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雨水敲打着窗户，像无数细小的手指轻轻叩击玻璃。李枫躺在床上，黑色笔记本摊开在胸前，眼皮越来越沉。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，但连日的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意识模糊之际，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：“终于等到你了...”
黑暗。然后是刺眼的白光。
李枫猛地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，没有墙壁，没有天花板，也没有地板，只有无尽的白。他低头看自己的手，是半透明的，能透过手掌看到下方的虚无。
“这是梦？”他喃喃自语，声音在空旷中产生奇异的回声。
“既是梦，也不是梦。”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李枫迅速转身，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另一个“自己”站在那里，穿着他从未见过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，眼角有细小的皱纹，头发也比他的长些，整体看起来像是年长十几岁的版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