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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李枫顶着黑眼圈来到学校。刚进教室,他就感觉到气氛不对——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,看到他进来时,议论声更大了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坐在前排的张明。
张明一脸惊讶:“你不知道?竞赛初选结果出来了,严芳第三,林思雨第十,都进了复赛。而你...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我没进。”李枫平静地接上,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。
“不止...”张明压低声音,“你总分排倒数第三,连及格线都没到。老班要找你谈话。”
正说着,教室门口出现了苏虹的身影。她今天穿着正式的深色套装,头发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,恢复了往日严厉班主任的形象。
“李枫,跟我来办公室。”她的声音平静而专业,不带任何私人情感。
李枫默默跟上,注意到苏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,显然这几天没休息好。走廊上,两人一前一后走着,谁都没有说话。
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,苏虹关上门,示意李枫坐下。她没有立即开口,而是先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。
“竞赛的事,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苏虹终于开口,声音比想象中柔和。
李枫摇摇头:“没有,就是发挥失常。”
“失常到从年级第一跌到不及格?”苏虹挑眉,“监考老师报告说你几乎没怎么答题,一直在发呆。”
李枫沉默着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不能告诉苏虹真相——关于记忆消失,关于未来知识,关于那个“集邮”。
见他不回答,苏虹叹了口气:“李枫,我不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,但作为你的班主任,我有责任关心你的状态。如果是经济问题...”
“不是经济问题。”李枫打断她,“钱的事您不用着急。”
提到钱,苏虹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。她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,避开李枫的目光:“那是什么?感情问题?”
这个直接的问题让李枫猝不及防。他抬头看向苏虹,发现她的耳根微微发红,显然这个问题让她也很不自在。
“算是吧。”李枫含糊地回答,“我会调整好的。”
苏虹点点头,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望:“复赛你是没机会了,但期末考还有一个月,别让这些...私事影响学业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声音变得更轻,“如果...如果需要成年人建议,可以找我。”
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让李枫心跳加速。他看着苏虹故作专业的表情,突然很想告诉她一切——关于那些正在消失的记忆,关于他如何利用未来知识赚钱,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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