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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楼飞檐上的铜铃在夜风中纹丝不动——那根本不是铃铛，而是用铆钉焊死的信号接收器。李维抠着琉璃瓦缝隙里的荧光菌丝，扭头冲屋檐下喊：“苏大小姐，你家实验室安保系统是请算命的布阵吗？”
“闭嘴！”苏清雪踩着叶红菱的钢爪跃上房梁，后背未愈合的电路纹身蹭过瓦片，滋啦爆出一串火星。她指尖的菌丝探入铜铃内部，忽然剧烈抽搐：“有人改写了我的生物密钥......实验室三道气闸全开了！”
叶红菱蹲在翘起的鸱吻上，机械残肢突然指向西北角：“血腥味，两刻钟前的。”她屈指弹出一枚银针，针尖刺破青苔的瞬间，暗红色的冰碴簌簌滚落——那是苏清雪特制的低温凝血剂。
三人踹开通风口的瞬间，李维的智能手环自动连上了实验室主机。全息投影刚弹出警告窗口，就被漫天飞舞的宣纸糊了一脸——满室狼藉中，上百张《九阴真经》残页粘在培养皿上，墨迹被菌液晕染成诡异的荧蓝色。
“谁家贼偷完东西还搞学术造假？”李维扒开糊在脸上的宣纸，发现纸上《移魂大法》的批注竟是钢笔写的英文公式。角落里的低温舱被砸了个窟窿，冷气裹着张人皮面具扑到他脸上，面具内层用纳米级刻痕写着：【42号样本回收完毕】。
苏清雪突然踉跄着撞翻试剂架，试管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。她死死盯着粉碎的星象仪，黄铜地板上嵌着的陨铁碎片拼出半幅卦象——那是她花了三个月从古墓挖出的星际坐标。
“不是卦象......”李维用鞋尖拨开碎片，“是条形码。”他蹲下身，智能手环的红光扫描过陨铁纹路，地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。整块地板轰然塌陷，露出藏在实验室下方的青铜密舱。
叶红菱甩出钢爪勾住横梁，拎着两人悬在半空。密舱内十八盏长明灯逐次燃起，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玻璃罐——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与苏清雪容貌相似的少女头颅，颈部断面闪烁着金属光泽。
“你养克隆人？！”叶红菱的钢爪骤然收紧。苏清雪挣开束缚跃入密舱，菌丝从她伤口疯狂涌出，裹住最近的头颅罐子：“这些是失败品......三年前我醒来时，她们就已经泡在这里了。”
李维的指尖抚过罐体铭牌，积灰的篆字下藏着激光刻印：【第42次基因迭代】。他刚要开口，密舱穹顶突然降下全息投影——正是昨夜丐帮电报机收到的星图，只是猎户座腰带上多出个血红标记。
“坐标在动！”苏清雪突然咳出荧蓝血块，菌丝在空中凝成实时星图。李维盯着那枚移动的红点，后背瞬间沁出冷汗：“这是......钟楼的位置？它正以每小时三公里的速度向......”
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，密舱东侧墙体轰然崩塌。硝烟中走出个戴傩戏面具的黑衣人，手中提着的链锯剑还在往下滴血——那血泛着和苏清雪一样的荧蓝色。
“又见面了，42号。”黑衣人掀开面具，露出和李维一模一样的脸，只是左眼装着机械义眼，“三年前你逃出培养舱时，可没说过要带两个姑娘参观我们的克隆工厂。”他的剑尖突然调转方向，刺穿了叶红菱的机械残肢。
苏清雪的菌丝如怒涛般扑向黑衣人，却在触及他皮肤的瞬间枯萎碳化。李维抄起泡着克隆头颅的罐子砸过去，液体泼洒的刹那，黑衣人脖颈处浮现出电子纹身——与苏清雪背后的电路图完全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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