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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维蹲在黄河渡口的渔船上补网时，叶红菱正在用他的程序员同款格子衫擦剑。阳光透过渔网漏在她脸上，映得那道旧疤像条扭动的蜈蚣。
"我说..."李维刚开口，就被甩过来的剑穗抽中脑门，"你这擦剑手法跟擦MacBook似的，讲究！"
剑穗上突然抖出卷泛黄的帛书。苏清雪的机械眼瞬间聚焦："血渍...氧化程度三年七个月..."
"别动！"叶红菱的袖剑钉穿李维裤裆，离命根子只差半寸，"这是盟主七年前的密令。"帛书展开的刹那，船头乌鸦扑棱棱惊飞，李维的冷汗顺着桅杆往下淌——榜首赫然写着"李维"二字，备注栏画着个骷髅头，落款日期竟是他穿越前三天。
"这骷髅头画得跟emoji似的..."李维强装镇定，"你们盟主挺潮啊？"
苏清雪的机械指甲刮过墨迹："硫化汞混合人血，遇热显影。"她对着阳光举起帛书，原本空白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经纬度——全是研究院的实验室坐标。
"三月初七，子时，用暴雨梨花针。"叶红菱突然背出段密文，剑锋抵住李维咽喉，"目标特征：喜食韭菜盒子，惯用左手擦屁股。"
"冤枉！老子用右手！"李维举起油乎乎的爪子，"你监视我如厕？！"
"第十三条：若目标提及'量子''纳米'等妖言，立斩。"叶红菱的剑尖在他脖颈画圈，"你昨晚说梦话要造时光机。"
苏清雪突然拆下机械臂当烙铁，炙红的指尖烫穿帛书："名单是三天前伪造的，朱砂掺了氯化钴。"她甩出张全息投影，"看墨迹分子扩散模型，伪造者左手有六指。"
船舱底下突然传来异响。李维掀开隔板，撞见个正在吃韭菜盒子的侏儒，油手捏着支鎏金判官笔——第六根手指正勾着笔杆补画骷髅头。
"你们武林还兴赛博朋克刺客？"李维抄起渔网当头罩下，"说！谁派你来PS老子的遗照？"
侏儒突然爆衣，露出满身簧片机关。三百根淬毒银针炸开的瞬间，叶红菱旋身将李维压进鱼舱，后背硬接三针。苏清雪的机械臂绞住刺客脖颈："说，盟主残部..."
"在...你药囊里..."侏儒狞笑着咽气。苏清雪摸向腰间，发现常年佩戴的安神香囊里，竟缝着枚青铜芯片。
叶红菱突然踉跄，伤口渗出蓝血。李维扯开她衣领惊呼："针上有纳米机器人！"苏清雪将机械眼怼近伤口，瞳孔投影显示出微型机甲正顺着血管游向心脏。
"要开胸。"她扯断发簪变手术刀，"但麻沸散用完了。"
"老子有人工呼吸绝学！"李维撅着嘴凑近，被叶红菱一掌拍飞。
手术刀划开肌肤时，船尾突然传来熟悉的广场舞神曲。李维从裤裆掏出泡水的手机，用《最炫民族风》的震动频率干扰纳米机器人。苏清雪趁机用簪子挑出个带齿轮的金属跳蚤："这是...我的机械脊椎同款轴承？"
夕阳西下时，叶红菱攥着染血的刺杀名单发呆。李维把改装的电击器塞给她："下次要杀我先充电，这玩意能烤羊肉串。"
苏清雪突然将香囊芯片插入自己脊椎，全息投影炸出段监控录像——七岁的叶红菱正在刺杀名单按下血手印，身后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徐福克隆体。
"现在你知道..."叶红菱撕碎名单扬进黄河，"为什么我剑总偏三寸。"
渡船随着晚霞漂向入海口，李维没看见叶红菱把半片残帛藏进剑鞘。那残片上画着苏清雪的画像，刺杀日期正是今日。
(本章完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