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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维蹲在瀑布后的山洞里啃指甲时，苏清雪正用机械指甲在石壁上刻微积分公式。叶红菱抱剑倚着洞口，突然甩出袖剑斩落只扑棱蛾子："你打算用这玩意偷窥广寒宫？"
"这叫科学观测！"李维踹了脚地上那堆破烂——从武当顺来的青铜香炉、少林化缘的紫铜钵盂，还有唐门赞助的三百片淬毒暗器，"红菱姑娘，劳驾把唐门孔雀翎拆了，我需要里面的凸透镜！"
叶红菱的剑尖抖出朵花，毒针雨般钉在石壁上组成个"滚"字。苏清雪突然拽过李维的衣领，机械眼怼到他鼻尖："折射率1.516的冕牌玻璃，你打算用铜镜代替？"
"山人自有妙计！"李维从裤裆掏出个水晶杯，"上个月从知州府顺的，这可是波斯进口货！"
三人趁着夜色摸进汴京最阔气的青楼"醉仙居"时，李维正给龟公科普："这位姐姐眉间距三寸二，最适合当目镜校准员..."话没说完就被苏清雪拎着后领拽上屋顶，机械臂绞住鸱吻兽首当三脚架。
"星图显示卯时三刻有金星凌日。"苏清雪用剑鞘敲碎水晶杯底，"误差超过半刻钟，你这破镜就能当恭桶使了。"
李维边打磨镜片边嘟囔："在21世纪，你这叫职场PUA..."突然手一滑，镜片冲着重阳宫方向飞了出去。叶红菱腾空接住的瞬间，七个全真道士正御剑而来，为首的老道拂尘一甩："何方妖孽敢盗我教镇教法器！"
"误会！我们在搞...搞天象祈福！"李维把铜管往老道手里塞，"您看这北斗七星是不是比平时亮？"老道眯眼凑近镜筒，正瞧见火星上的环形山，吓得一屁股坐碎三片瓦。
次日汴京炸开锅。茶楼说书人口沫横飞："那妖道使唤雷震子的风火轮，把二十八星宿都收进铁筒子！"赌坊开出新盘口：猜李维几时被天打雷劈。
真正要命的是材料短缺。李维蹲在御街当铺前抓狂："我要的是高纯度硅砂，不是高衙内的裤衩！"苏清雪默默掏出块玉佩，上面刻着"大内造办处"。
子夜偷闯皇宫铸币坊时，叶红菱的袖剑架在守将脖子上："借点银硝。"李维正把硫磺往怀里揣，突然瞥见墙角堆着的倭国贡品——三百斤透明水晶，正够磨十套镜片。
"陛下要炼丹？"侍卫统领举着火把逼近，"可有中书省批文..."
"批你个头！"李维抡起水晶砸向丹炉，"这是要做窥天镜助大宋国运！"炉内炸开的五彩丹雾中，三人扛着水晶夺路而逃，身后追兵踩到李维撒的滚珠摔成保龄球瓶。
七日后，五丈高的望远镜杵在黄河滩。苏清雪用机械眼校准焦距时，李维正跟包工头吵架："我要的是赤道仪，不是赤兔马！"叶红菱默默把追来的禁军引到反方向，袖剑挑起的黄河水在月光下结成冰桥。
"看见了！"苏清雪突然尖叫。李维凑近目镜，看到金星表面蠕动的不是火山，而是盟主克隆体在拼摩尔斯电码。叶红菱剑锋一转削断支架："他在用星象传讯！"
三人滚进芦苇丛时，望远镜正被惊马撞进黄河。李维吐着泥浆骂娘："老子的处女作啊！"苏清雪突然按住他脑袋，机械眼投射出星图残影："紫微垣偏移三度，对应骊山..."
"等等！"叶红菱剑尖挑起片水晶残渣，"你往镜片上刻了什么？"李维老脸一红——碎片上歪歪扭扭刻着"李苏叶到此一游"，还被画了个爱心。
汴京城门贴满通缉令那日，知州府却收到神宗密旨。翰林画院奉旨临摹的"天宫图"上，月球环形山间隐约可见三行小楷：大宋甲子年，杭州李维制。
(本章完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