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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铃响过许久，教室里的人已走得差不多了。白芷仍坐在位置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，目光落在窗外那棵梧桐树上——树叶开始泛黄了。
"白芷。"霍锡辙站在课桌旁，声音放得很轻，"明日周末...要不要来我家坐坐？"
白芷回过神，微微蹙眉："这不合礼数。"
霍锡辙沉默片刻，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："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。"
白芷抬眼看他，眼底带着一丝疑惑："我能做什么呢？"
霍锡辙斟酌着词句，目光落在她桌上摊开的法文诗集上——书页边角已经微微卷起，显然常被翻阅。
"我家里……养了个小姑娘，和你差不多大。"
白芷一怔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："养？"
霍锡辙暗骂自己用词不当。他想起秋棠缩在客房角落的模样，像只被雨淋透的雏鸟。
霍锡辙苦笑一声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链："她是我表舅家的庶女，叫秋棠。母亲把她塞给我，说是……"他顿了顿，隐去了那句"说是能破掉我对你的执念"，转而道，"说是让我照顾她。"
白芷静静看着他，目光里带着审视："所以，她现在是你的……"
"不是。"霍锡辙打断她，声音有些发紧，"我没碰过她，也不会碰她。"
白芷垂下眼，指尖轻轻划过书页上的诗句，半晌才道："那需要我做什么呢？"
霍锡辙深吸一口气："她没读过书，从小被养在深宅里，只知道依附于人。可我……"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了几分，"我不能真让她做妾，也不想她一辈子困在这种身份里。"
白芷抬眼看他："您想让她独立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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