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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烈日烤得腊肉滴油。钟离切肉喂童时,断指渗出的血珠滚入油汪。血油遇热凝成"雍"字篆文,老仆布满老茧的指腹突然痉挛——前朝太子临终前,也曾用血在药碗底画过同样的字。
"该送北营了。"白宸抓起血油凝块。九连环刮下的铜屑混入油块,竟将篆文改成"伏火雷"三字。朱嬷嬷打包腊肉的手突然顿住:"这肠衣...抹过御药房的蛇油!"她嗅到的苦杏仁味,正是三年前毒杀太子的秘药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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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刃裂帛
"蜜饯换伤药!"
隔离棚外响起货郎吆喝。叶承云拨算盘的手一抖,第三指翘起漕帮暗号。当货郎掀开箩筐盖布时,左袖槐花蜜香引来的蜂群突然扑向腊肉——蜂刺扎破的肠衣处,竟露出半幅青黛的绿裙碎片!
"阿黛的惊蛰香囊!"崔璃天蚕丝劈空卷去。丝线割裂的箩筐夹层里,三百粒蜜饯核倾泻而出,每粒核面星图都指向不同方位。燕无霜的足链水银珠暴射入核堆,银珠滚动的轨迹竟将混乱星图串成完整河络。
"核里藏硝石!"白宸掰开沾血的蜜核。硝粉遇水银突然爆燃,火焰里浮现醉月遗簪的轮廓——簪头"百草堂"印正烙在货郎后颈,与三年前青楼细作灭口的烙痕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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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核归途
暮色染红腊肉车队。钟离的断指叩响领头货箱,箱内蜜饯核突然发出蜂鸣。当病童舔舐核上残糖时,口水浸透的星图纹路里,缓缓渗出青黛的鲜血——那血丝在木纹上爬出"当归处"三字,最后一笔正连着她被切断的左手小指疤痕。
"核在发烫..."孩童惊叫松手。蜜饯核坠地的刹那,萧明凰的蛊虫突然暴动。十七道碧影钻入核上血字,虫腹发出的磷光竟在夜空映出百里外敌营药库的方位图。
(五更梆响,阿蛮的马鬃绳在粮车底暴长。绳结精确对应药材分量,末梢莲花苞绽开时,醉月遗簪的紫苏籽正钉在星图"参宿七"位置上。钟离喂过的乌鸦群俯冲而下,鸦爪撕开的腊肉肠衣里,跌出盖着御药房玺印的毒药方)
月光漫过车队,白宸的九连环第七环裂痕里,映出青黛残留在蜜核上的血指纹。当燕无霜将核按进锁骨纹身时,血珠顺着狼头图腾的沟壑流下,与"伏火雷"三字熔成赤金。营地东头突然传来货郎的惨叫——他后颈的"百草堂"烙痕遇血燃烧,火苗窜成的形状,正是谢明远算珠上缺失的那颗"当归三钱"珠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