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尸臭混着花椒辛香,在隔离营地蒸腾出诡异的暖雾。钟离佝偻着背拖来柏木桶,桶里腊肉叠成赤红小山,松枝熏烟缠绕着他断指的右手——那处虎口弩机压痕被油渍浸得发亮,每切一刀,骨节凸起处便泛起青白。
"老哑巴,蜜饯核吐这儿!"
病童张开溃烂的嘴,蜡黄小手接住钟离塞来的杏脯。当孩子舌尖卷走果肉时,老仆断指无意识摩挲着核上刻痕——三年前前朝太子咽下毒药前,也曾这样抚摸装蜜饯的螺钿盒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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肠衣裹锋
"艾叶要裹三层肠衣。"
朱嬷嬷的围裙擦过肉案,豆豉味惊飞案头苍蝇。她抖开半透明肠衣时,袖中漏出的乌鸦毛飘落在艾草堆里——正是昨夜用剩饭喂信鸦沾上的。钟离抓过肠衣裹药,油亮指腹在肠膜上压出引线燃速标记,那长短不一的刻痕,竟与谢明远生前桃木义肢的裂纹走向相同。
"抹花椒防虫。"萧明凰的雪狐裘拂过肉堆,金线勾起花椒筐。十七只蛊虫从丹蔻指甲钻出,衔着花椒粒钻进肠衣褶皱。当虫足爬过燃速标记时,孔雀石绿毒液将刻痕蚀深三倍——正是火硝引燃的最佳时长。
白宸盯着蛊虫队列,九连环无意识排成物流模型。他忽然掰下半枚铜环卡进肉块,铜片寒光闪过时,眼前浮现现代冷链运输的监控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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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核星轨
"核上有星星!"病童突然举起蜜饯核。核面凹凸的刻痕沾着口涎,在晨光里泛出药田星图。燕无霜的赤红袖风扫过核面,锁骨狼头纹身遇血泛光:"这是天狼教祭司观星的'昴宿纹'!"
她指尖抚过星纹的刹那,西域记忆轰然炸开——大祭司逼她吞观星镜那夜,镜背正是这般纹路。靴底第四十二道血痕突地灼痛,那弧度正与星图中缺失的北斗柄重合。
"缺了参宿七。"崔璃的机关镯贴近蜜核。磁石粉吸附出核缝铁屑,在星图缺口拼出指南车模。当她腕间旧疤擦过车模轴承时,七岁被继母按在冰面看星图的刺骨寒意猛然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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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泪封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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