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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姚脱下鞋踩在椅子上，把新风装置旁边烘干的苹果树枝拿了下来。
把柴火抱进厨房，这对她来说倒是件相当新奇的体验。
九区里面基本上用的都是煤气。
要么就是在商店里整齐售卖的燃料块。
常见的燃料块是酒精燃料块，还有那种比较贵的，据说是农业楼里面的副产物做成的。
好像是用各种枯萎植物、土豆皮等磨碎，压制成的类似于木头块的东西。
但是在苹果枝之前，除了一些古物，苏姚还没有见过这种类似于木头的东西。
更没有想过，木头不是拿来收藏，而是拿来烧的。
“去砍些苹果枝来。”刘笔说道，“就跟平常一样修修剪剪就好，不用砍得太狠——我可不想听客人说我们饭店的员工在修剪苹果树的时候，被果树给吃了。”
“唔。”
苏姚穿上防护服，把砍柴刀在手中熟练地转了两圈，又在腰间横挂了一把斧头。
再系上工具腰带，把电磁发生器和特种喷雾都准备好。
随着缓冲区人口增多，还有罐头的大卖，安全区的外卖，刘笔基本上已经不接了。
按刘笔的说法，之前是因为知名度不够，想要扩大一下客户。
现在缓冲区的生意都做不完，没有那个必要。
所幸，苏姚在刘笔转变方针之前，就已经努力地熟记了缓冲区的地图。
刘笔偶尔教她的技术，比如切割、比如去毒、比如用枪，她也都反复温习，牢记在心。
现在，缓冲区的外卖还是她送，安全区的货物是她来进。
平日看看店，厨房里打打下手，采集作物、照料动物，她都可以胜任。
因为她知道，刘笔对任何人都是同样的态度。
没有太冷漠，也没有太亲近，有点人情味，但发自内心不相信任何人。
直觉告诉苏姚，这个人要么死过几次，要么就是被什么资本家狠狠剥削过。
他是决不允许拖油瓶或者洋娃娃存在的。
有用，且一直有用。这是从城里偷渡来的老鼠，选择的生存策略。
……
……
刘笔对营业额没什么包袱。
荒野饭店的罐头断货了，这两天又研发新食材，所以他干脆闭店。
闭店给了刘笔这浮生的半日闲，可以守着锅炉打瞌睡。
从瞌睡中慢慢醒来，一看时间，是下午3点。
浓郁的香料蒸汽弥漫在厨房周围，刘笔嗅着嗅着，渐渐睡意消失。
相当不错的气味！
刘笔一开始还担心自己的料是不是加得太猛了。
没想到这卤起来了，好像真的没什么异味！
刘笔掀开锅盖。
一股浓郁芬芳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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