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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仑山巅的契约森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，清微真人和胖头陀的身影渐渐变小。
更远处，天剑阁的剑光、合欢宗的情丝、归墟门的靛蓝灵能，各派修士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他们送行。
“会怀念吗？”
玉无瑕轻声问道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。
杜文轩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：
“怀念，但不后悔。”
他握紧她的手。
“就像你说的，我们该做回杜文轩和玉无瑕了。”
彩虹桥的光晕越来越强，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。
穿越维度的感觉如同潜入深海，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，却又被契约网络的金纹隔绝在外。
杜文轩闭上眼睛，感受着体内灵力的变化——
混沌天心正在逐渐沉寂，转化为某种更接近本源的印记。
“到了。”
玉无瑕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彩虹桥的光晕散去，他们站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。
晨光斜斜地照在柏油路面上，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早市摊贩的吆喝。
空气中弥漫着煎饼果子的香气，混合着都市特有的尘埃味道。
杜文轩深吸一口气，肺部传来微微的刺痛——
地球的灵气稀薄得几乎不存在。
他看向自己的右手，暗金鳞纹已经完全消失，只剩下普通人略显苍白的手掌。
“我们的家在那边。”
玉无瑕指向巷子尽头的一栋六层居民楼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雀跃。
“三楼，带阳台的那间。”
公寓比想象中更温馨。
两室一厅的格局，客厅连着开放式厨房，阳台上摆着几盆绿植。
家具都是简约的现代风格，沙发上铺着玉无瑕亲手绣的合欢花图案靠垫。
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？”
杜文轩惊讶地环顾四周，发现冰箱里已经塞满了食材，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种书籍——从修真典籍到现代小说应有尽有。
玉无瑕狡黠一笑，指尖情丝在橱柜门把上一绕：
“通过契约网络提前安排的。苏九娘在地球的化身帮了不少忙。”
她说着走向卧室，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家居服：
“先换衣服吧，然后我们去超市买些日用品。你现在的灵力还残存多少？”
杜文轩试着调动体内能量，只有一丝微弱的暖流回应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