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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，杜文轩睁开眼时，发现枕边人早已起身。
床头柜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，杯底压着张便签纸，上面用银蓝色水笔写着：
“去早市买新鲜草莓，早餐见~”
字迹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合欢花图案。
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，右臂内侧的暗金鳞纹微微发烫——
这是契约网络在传递某种重要讯息。
自从归隐地球后，混沌天心的力量已沉寂大半，但此刻却异常活跃。
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，杜文轩趿着拖鞋走过去，看见玉无瑕正手忙脚乱地对付平底锅。
她今天换了件淡紫色的家居服，银白短发用草莓发夹别在耳后，腰间围着印有卡通猫的围裙。
听到脚步声，她头也不回地抱怨：
“地球的鸡蛋比火麟兽蛋还难控制！”
“火候调小些。”
杜文轩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，引导铲子翻动边缘焦黄的煎蛋。
“像这样感受铁锅的温度变化。”
他鼻尖蹭到她发间的清香，混合着草莓的甜腻——看来早市之行收获颇丰。
玉无瑕突然转身，冰蓝色眼眸闪过一丝银光：
“契约网络在波动。”
她指尖情丝自动编织成微型星图。
“是清微真人的太虚玄鉴在呼唤。”
杜文轩右臂鳞纹骤然发亮，暗金流光在皮肤下游走。
他闭目感应，脑海中浮现昆仑山巅的景象：
清微真人手持青铜古镜站在契约森林中央，镜面映照出合欢宗秘殿深处的某个石台——
那是预留放置天道终端的位置。
“时候到了。”
他睁开眼，看见玉无瑕已经解下围裙，发夹换成了那支金丝缠纹的合欢簪——这是要回修真界的装扮。
阳台花盆底下的传送阵泛起微光。
胖头陀昨晚留下的业火符文此刻自动激活，在地砖上勾勒出莲花状的阵图。
杜文轩从书柜暗格取出尘封多日的手机，黑色机身上流转的暗金纹路比昨日更加明亮。
“真要封存它？”
玉无瑕轻抚机身，银蓝情丝与纹路交融。
“毕竟跟了你三百年……”
杜文轩摩挲着HOME键上细微的裂痕——
这是当年在古修盟总部摔出来的：
“它已经完成使命。留在现世反而可能干扰地球的科技发展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何况契约网络已成，不需要终端作为媒介了。”
传送阵的光晕笼罩两人时，杜文轩顺手从冰箱抓了盒草莓。
玉无瑕挑眉看他：
“带给清微真人的伴手礼？”
“胖头陀说老人家最近迷上地球水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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