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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素素，素素，够了……”
“素素……”
老太太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，黎素知根本听不到，浑浑噩噩的脑海一直有声音叫嚣着，‘打死他，打死他，打死他……’
“妈妈……”
童音突兀的响起。
黎素知准备再次砸下去的棒球棍一顿，整个人僵住，在看到房间门口刚睡醒的女儿，她瞬间慌乱了起来，手里的棒球棍哐当一声落在地上，如同她破碎的心般。
妞妞肯定看到了她这可怕的模样，她肯定会害怕她……
“妞妞，妞妞别看。”
老太太也是反应过来，顾不上满脸是血的儿媳妇，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孙女，挡住了她的视线，低声安慰。
“妞妞别怕，那是妈妈，妈妈在保护我们。”
老太太鼻子发酸，没个男人在家，家里有老又有小的，素素只能扛起这个责任……
“奶奶，妞妞不怕的。”
“妞妞知道，那是坏人，妈妈在保护我们。”
清脆的童音在客厅响起，落在黎素知耳朵里仿若天籁之音。
“妞妞也要打坏人。”小姑娘挣扎着从奶奶怀里出来，小跑到厨房，等出来时，她拖着拖把，气愤的朝妈妈那边走去。
老太太从欣慰中回过神，心惊胆跳的拦住孙女，拿下拖把，焦急道。
“妞妞，妞妞，别过去，坏人已经被妈妈打倒了，那里太脏了，你别弄脏了衣服，有妈妈处理就好。”
“妈妈？”妞妞侧头看向妈妈，想得到她的肯定。
黎素知冲女儿扯了扯一个难看的笑容，温柔的点头，“嗯，妞妞乖，跟奶奶回房，妈妈来收拾一下。”
“好，妞妞听话。”
小姑娘乖巧的点头，一把抱住奶奶的脖子，任由奶奶抱起她朝房间走去，只是她的视线一直黏着妈妈不舍得挪开，直到进了房间看不到……
女儿一走，黎素知这才卸了力般，跌坐在满是鲜血的地上，搁在腿上的手都是颤抖着……
“素素，我们先把他也扔下去吧。”
老太太已经带上了房门走过来，心疼的看着地上的儿媳妇，心底也是自责，她刚才太没用了，要是她手不抖没砍歪了，要是她用点力砍了他脖子就好……
都怪她老了没用，保护不了素素她们……
黎素知轻轻点头，“好。”
婆媳俩费力的拖着李强尸体朝阳台走去，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。
婆媳俩再次合力把尸体从阳台推下去时，小区又有不少人目睹了这一切。
阳台门轻轻关上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，只有阳台栏杆上的鲜血和楼下被啃食的尸体，提醒着大家，刚刚的惨案……
一天之内杀了两个人，还都是男人，哪怕没有网络通讯，张家婆媳俩的凶残的样子，也让目睹一切的人惊恐……
婆媳俩的凶名也让人望而却步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