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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低头，看见银红神纹正顺着胸口蔓延——苏璃竟剥离了神纹铠甲！
她的意识碎片不再是虚浮的光影，而是凝成实质的小拇指大小的银发红瞳，正缓缓刺入他左胸。
那里是心脏，也是卡牌环的能量核心。
"苏璃你疯了！"陆沉想躲，却发现身体被法则光流锁死。
他能清晰感知到那片意识碎片带来的灼烧感，暗金血液混着青铜洪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，像两股要撕碎他的力量在玩拔河。
可苏璃的意识里没有痛，只有温柔的叹息："我是23世界融合的混沌化身...只有这样，你的观测者权限才能反向锚定混沌。"
"会灰飞烟灭的！"陆沉的眼眶红得滴血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，这个总板着脸说"契约女仆不负责擦口水"的女孩，在他被混混围殴时，是怎样用指甲划破手掌，用血画出第一道神纹铠甲；想起她蹲在旧书摊前，为他挑《山海经》时耳尖泛红的模样；想起三小时前，她还摸着他的卡牌环说："等打完这仗，我们去吃你说的那家糖醋排骨。"
"所以才要你赢啊。"苏璃的意识碎片彻底没入心脏。
陆沉的瞳孔里炸开万千星芒，他看见自己的血液正与青铜洪流形成量子纠缠——每一滴血都变成了微型观测器，能同时映照二十三道陆渊镜像的破绽。
更深处，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突然睁开，在混沌深渊里照出一条若隐若现的暗线，线的尽头，是虚空熔炉核心里忽明忽暗的青铜光。
"叮——"
一声极轻的脆响从熔炉方向传来。
陆沉猛地转头，正看见白无涯面具碎片残留的焦糊气息突然凝实，在虚空中勾勒出半张青铜面具的轮廓。
面具下，一道极淡的残魂正在熔炉核心里蠕动，像只破茧前的蝶。
黑洞矩阵的腐蚀速度再次加快。
二十三道陆渊镜像已爬出深渊，最前方的那道甚至举起了混沌卡牌——那是能吞噬法则的终极杀招。
陆沉抹去嘴角的血，卡牌环的温度烧穿了皮肤。
他望着胸口的银红神纹，又看向虚空中若隐若现的青铜面具，突然笑了。
"既然是局，"他的声音混着法则光流的轰鸣，"那就让你们看看，什么叫——"
"观测者的反击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