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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，罗铮站在办公室窗前，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。东南亚诊所被叫停的消息还在脑海中盘旋，他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遭遇阻击。但他也清楚，越是风浪袭来，越要稳住阵脚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家里的来电。
“老公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电话那头传来妻子温柔的声音，“孩子睡了，但睡前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能陪他。”
罗铮轻声应了一声，目光落在桌上那份刚签完的合作协议上。明天还有三场会议，还有一封给药监局的正式函件要起草。
“我尽快。”他说完，挂断电话，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。
回到家已是深夜，屋内灯光昏黄，孩子已经熟睡，小手还紧紧攥着一只塑料针筒玩具。那是他在医院模拟室里拿到的纪念品——几天前，他们刚带孩子参观过医院。
第二天清晨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，孩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，蹦蹦跳跳地跑到厨房，一边穿鞋一边喊：“爸爸！今天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医院吗？”
“昨晚不是去过了？”罗铮笑着端起早餐。
“那次是玩，这次是认真看！”孩子一脸认真。
吃完早饭，父子俩出门。一路上孩子兴奋地东张西望，嘴里不停问问题：“医生叔叔是不是每天都要救人？”“病人疼的时候，他们会害怕吗？”“我能摸摸手术刀吗？”
罗铮一一耐心解答，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医学知识。他知道，孩子对医生这个职业的兴趣，已经在心里悄悄生根。
到了医院，早已打过招呼的护士长带着他们走进各个科室。从急诊到病房，从化验室到手术室门口，孩子的眼睛一直亮晶晶的。
“你看，这里是医生救人的地方。”罗铮指着手术室门口的电子屏，“他们在这里工作十几个小时，就是为了把病人治好。”
孩子点点头，眼神中多了一丝敬意。
在一间模拟操作室里，医生让孩子戴上医用手套，尝试用模型练习包扎。虽然动作笨拙，但他做得格外认真。完成后，他抬起头，满脸自豪地说：“以后我也要像你们一样，帮人治病。”
医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：“那你可得好好学习，将来考医学院。”
回程的路上，孩子靠在座椅上，手里依然握着那个塑料针筒。他忽然开口：“爸爸，我长大以后也要当医生。”
罗铮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，笑了笑：“为什么突然想当医生？”
孩子想了想，说：“因为医生能救人，而且……你也是医生啊。”
这句话让罗铮心头一热。
晚上回家后，孩子翻出一张纸，开始画自己的“梦想计划”。他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：我要当医生。旁边还画了一个穿着白大褂、背着医药箱的小人。
罗铮看着他专注的样子，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这样坐在桌前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“我要当兵”。
他没有打断孩子，只是默默站在一旁，看着那双稚嫩的手，一点点描绘未来的模样。
几天后，孩子在学校带回一份作业，主题是“我的梦想”。他在纸上写道：
“我长大以后想当医生，因为我想帮助别人。我爸爸就是医生，他会用针灸和中药治病，还能救人。我希望有一天也能穿上白大褂，拿着听诊器，告诉病人‘你没事了’。”
老师看到后，在评语栏写下：“梦想的种子一旦种下，终会发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