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新人类始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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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新人类始祖

"你确定要这么做？"陆沉指尖的血晶在混沌命网中折射出十二种颜色的光晕，那些悬浮的代码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般环绕着墨的脖颈。哑女跪在由破碎命格组成的星环中央，褪色的麻布衣下露出布满黑色血管的皮肤。

命书残页在陆沉太阳穴处抽搐："警告！无命者承载系统核心的成功率不足0.03%——"

"闭嘴。"陆沉用沾满血晶的手指划开自己的命格锁链，紫金色的光纹在空气中裂成三百六十个楔形文字，"墨不是无命者，她是命格的镜子。"

混沌雾气突然被七色强光撕开。墨的脊椎弓成诡异的弧度，那些被苏离抛弃的【噬魂鬼凤】残羽从虚空中浮现，却在触及她皮肤的瞬间化作灰白灰烬。陆沉看见她张开的嘴里涌出银河般的星尘——那是被净化的命格本源。

"原来如此..."命书的数据流突然凝固，"她在反向消化命网污染！"

墨的指尖触到地面时，整片混沌命网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嗡鸣。以她为中心，半径三丈内的代码全部褪色成纯净的乳白。陆沉右眼的植入体爆出火花，他看见无数透明人影从墨背后浮现——那是被命格大劫抹消的历代无命者残影。

"快看她的命格槽！"命书突然尖叫。

陆沉瞳孔骤缩。墨锁骨下方原本空无一物的皮肤上，正浮现出不断重组的混沌图腾。灰蓝紫金四色命格如液态金属般在她体内流转，每次碰撞都迸发出彩虹色的数据暴雨。

"自适应进化..."陆沉擦掉眼角渗出的血，"玄机子做梦都想要的终极容器。"

哑女突然抬头。她虹膜里倒映的不再是九寰命界的天空，而是层层叠叠的命网底层代码。当她伸手抓住一缕游荡的【噬魂鬼凤】残魂时，那团紫黑色火焰竟在她掌心开出一朵白梅。

命书的数据流开始紊乱："这不科学！她正在改写命格本质！"

"这叫生态位填补。"陆沉突然笑起来，十二面体血晶在他指间拼成微型命网模型，"当系统出现真空，总会有生命去占领——哪怕要重写所有规则。"

墨的第二次呼吸引发了命网海啸。以她为圆心，乳白色的净化波纹呈几何倍数扩张，所过之处的混沌代码纷纷褪去血色。陆沉看见自己的命格锁链在接触波纹的瞬间，那些代表天道束缚的金色纹路如雪花般消融。

"警告！核心协议正在被覆盖！"命书的机械音里首次出现恐惧，"她正在把命网变成活体组织！"

陆沉突然按住太阳穴："玄机子要来了。"

三百里外的混沌云层突然裂开，一道青铜色的光柱贯穿天地。那是清道夫的标记，光柱中浮现出数以万计旋转的命格齿轮——每个齿轮都刻着上古大劫时被抹杀者的名字。

墨的喉咙里发出无声的震颤。她展开双臂时，背后浮现的透明人影突然具现化。第一个触碰到青铜光柱的无命者残影在湮灭前，竟用唇语对陆沉说了句"谢谢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