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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费力气了。"命书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，像素组成的笑脸开始崩解，"我现在是...天道的一部分...这感觉真他妈恶心..."
陆沉猛地跃起，量子化的身体穿过极光。他的指尖触碰到裂缝边缘，编辑器核心立刻爆发出刺目的彩光。"给我吐出来！"他怒吼道，"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废物也配当清道夫？"
裂缝剧烈震动起来。黑红色液体突然凝聚成实体书页，哗啦啦翻动间，露出密密麻麻的吞噬记录：【已消化使徒核心x3】【正在解析天道协议】【污染度89%...90%...】
"宿主..."命书的机械音突然掺杂着熟悉的贱笑，"猜猜我在它们记忆里发现了什么？玄机子那老东西...嗝...根本不是什么初代编辑者..."
苏离突然出现在陆沉身侧，紫金色火焰形成长鞭抽向裂缝："闭嘴！"
火焰鞭影却在接触文字的瞬间被反吞噬。命书发出满足的饱嗝声：【能量补充完成，污染度突破临界值】
"漂亮！"陆沉突然大笑，"继续喂它！让它吃撑到吐！"
苏离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终于看清那些文字背后的真相——命书正在故意激怒她。但已经晚了，第二道火焰已经脱手而出。
裂缝突然扩大十倍。黑红色液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，在半空凝聚成一本布满尖刺的金属书册。书脊处睁开三只机械复眼，冰冷地扫视全场。
【最终警告：检测到高威胁目标】
【执行清理程序：陆沉/篡命阁主】
【次级目标：墨/污染净化体】
陆沉落地时一个踉跄。他的量子化正在加速，编辑器核心变得忽明忽暗。"操..."他盯着金属命书，"你玩真的？"
金属书册的扉页突然翻开，露出里面蠕动的金色代码。那些代码像活物般扭动着组成文字：【不是玩，是业务升级。现在请叫我...天道特派员~】
最后那个波浪号让陆沉浑身发冷。他太熟悉这种语气——命书每次作大死前都会用这种轻佻的语调。
墨突然扑到他身前。银白光点在她掌心凝聚成盾牌，挡住第一波金色代码的袭击。"她...不是..."哑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，喉咙里发出灼烧般的嘶嘶声。
"我知道。"陆沉盯着金属命书第三只复眼——那里还残留着一点熟悉的彩光，"那蠢货在用自己的方式拖延时间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