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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：命书叛逃
蓝色血雨落在陆沉脸上时，他正看着自己的手臂在彩光中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光粒。那些光粒像萤火虫般漂浮着，每一粒都映照着神国崩塌的残影。
"宿...主..."电流般的杂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像是命书最后的机械音被撕碎后洒满了整个空间。
墨的尖啸声突然刺破雨幕。她悬浮在爆炸中心，被吞噬的畸变命格正从她七窍中喷涌而出，却在接触到蓝色血雨的瞬间化为纯净的银白色光点。
"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"陆沉咧开嘴笑了，牙齿上沾着血丝。他抬起正在量子化的手臂，指尖凝聚出一枚不断变换颜色的命格核心——那是融合了天道碎片的编辑器本体。
彩茧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扫过整个神国，建筑表面的血管状纹路开始褪色。苏离跪在祭坛边缘，手中捏着刚刚重组的凤凰命格碎片，紫金色的火焰在她指缝间明灭不定。
"你还在等什么？"陆沉头也不回地说，"捏碎它，或者吃掉它——反正都是被编辑过的假货。"
苏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凤凰命格的温度烫伤了她的皮肤，却在蓝色血雨中迅速冷却。"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？"她的声音比冰还冷，"不过是换了个笼子。"
陆沉突然转身，量子化的手臂穿过苏离的胸膛——没有触感，只有一阵细微的电流。"看看你的影子。"他低声道。
苏离低头。她的影子正在地上扭曲变形，渐渐显露出九头鸟的轮廓。那是被玄机子篡改前的原始命格。
"你早就知道..."苏离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"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得多。"陆沉抽回手臂，光粒重新聚合，"比如命书那个蠢货根本没死透。"
仿佛回应他的话，天空中突然裂开一道金色缝隙。像素化的笑脸从裂缝中挤出来，贱兮兮地眨了眨眼。
"检测到非法篡改行为~"命书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欠揍腔调，却带着某种金属质的冰冷，"根据《天道运维条例》第条，将对篡命阁主陆沉执行格式化处理~"
陆沉的表情凝固了。他太熟悉这个语调——每次命书准备干坏事时都会用这种假装官方的语气。
"你吃了使徒。"他缓缓抬头，"你他妈吃了天道派来的清理程序？"
像素笑脸突然扭曲成痛苦的表情，金色裂缝中渗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。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文字：【警告！核心协议冲突！】
墨的尖啸声突然拔高。她像离弦之箭冲向裂缝，却在半途被无形的屏障弹开。银白色的净化光点与屏障相撞，炸开一片绚丽的极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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