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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唐晓晓发亮的眼睛——那是她破译出古埃及圣书体时才会有的光，是比任何相术都更纯粹的“希望”。
识海里的巨蟒突然松开了缠绕的蛇身，蛇信子轻轻点在他意识海最深处，那里藏着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执念：八岁那年被赶出韩家祠堂时，老管家塞给他的半块玉佩；十七岁在潘家园替苏婉挡下砸来的青花瓷瓶时，她发间飘来的茉莉香；还有三天前，唐晓晓举着新破译的龟甲铭文冲进他的古玩店，发梢沾着初雪的惊喜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低笑出声，掌心的命运之力突然变得温驯。
苏婉的八卦镜热度更甚，镜中星图完全融入他眉心，三重瞳纹竟在此时泛起第四圈浅金纹路—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，属于“创造”的颜色。
“所以规则怕了。”他站起身，衣袂上的金红光芒随着动作流转，像把烧红的剑，“怕我不按剧本走，怕这些……”他看向苏婉发间沾的石屑，看向唐晓晓怀里还在燃烧的残页，“怕这些被它标为‘变数’的东西，其实才是最锋利的刀。”
穹顶传来轰然闷响。
那道星光巨掌的阴影已经笼罩下来，连红衣女都退到了殿柱后，血影剑在她掌心嗡鸣，剑身上“镇灵”二字正渗出淡红光芒。
她抬头看向韩锋，一贯冷静的眼底翻涌着某种灼热——那是她跟随那位神秘主上十年，都未曾见过的，属于“破局者”的光。
“要来了。”苏婉突然攥紧他的手腕。
她的手还是凉的，却比任何相术都更让他安心。
唐晓晓把《天命书》残页塞进他掌心：“写新结局的笔，该你握了。”
韩锋低头看了眼掌心里的残页。
幽蓝火焰正顺着他的脉络往上爬，在他手臂上烙出与巨蟒鳞片相似的纹路。
穹顶的阴影已经压到他眉梢，他却笑了，三重瞳纹在第四圈浅金的映照下，绽放出比星光更耀眼的光。
“第四条路？”他望着逐渐清晰的巨掌纹路，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痛快，“好，我走。”
红衣女的血影剑突然发出清越长鸣。
她望着那道即将落下的巨掌，指节在剑柄上绷得发白——这一次，她不打算再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