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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锋的三重瞳纹在识海巨蟒的力量注入下，将三幅未来画面在视网膜上反复叠映。
第一幅里苏婉的指尖深深掐进焦土，半块染血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，她睫毛上挂着的泪滴折射出的光，像极了三年前他在潘家园替她捡回祖传玉镯时，她眼尾扬起的笑；第二幅唐晓晓抱着《天命书》残页在火雨里尖叫，碎火星子烧穿了她常穿的月白衬衫，那是上周她破译出西周青铜鼎铭文时，特意穿来给他看的“庆功装”；第三幅最锋利——他站在燃烧的宫殿中央，掌心的天命源珠碎成星尘，而从碎片里爬出的黑影，正用与他一模一样的三重瞳纹，缓缓勾出一个冷笑。
“这就是规则给的选项？”他喉间溢出沙哑的笑，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。
识海里的巨蟒突然收紧蛇身，鳞片擦过意识海的刺痛让他清醒几分——原来所谓“天命审判”，不过是要他在“成为提线木偶”“拉所有人陪葬”“彻底沦为规则一部分”里选个“最不坏”的结局。
“韩锋！”
带着颤音的呼唤像根银针，精准扎破了未来画面的幻觉。
他猛地转头，看见苏婉正踉跄着扑过来，发梢沾着从穹顶剥落的石屑。
她怀里的八卦镜不知何时飞了出来，镜面映着他的脸，淡青色雾气在镜中凝成星图，竟与他识海里巨蟒盘绕的轨迹有几分相似。
“你的眼神散了。”苏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眉心，触感凉得惊人，“我学过精神力干预术，刚才你瞳孔收缩的频率不对——你在看什么？”
韩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坐在地，掌心的命运之力正不受控地往地面裂缝里钻。
苏婉的八卦镜突然泛起温热，镜中星图像活了似的游向他额头，他听见“叮”的轻响，那些纠缠的未来画面竟被生生撕开条缝隙。
“无论你看到什么，我们都在这里。”苏婉的声音低下来，混着石屑坠落的沙沙声，像小时候奶奶给他盖被子时的絮语，“我在，唐晓晓在，连那个总板着脸的红衣姐都没走——你不是一个人在扛。”
“找到了！”
唐晓晓的惊呼让两人同时转头。
扎着高马尾的姑娘正半跪在满地残页里，发绳不知何时散了，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。
她怀里的《天命书》残页燃着幽蓝火焰，却没烧出半点灰烬，反而在空白处浮现出新的字迹。
“《天命书·逆卷》载：真正的逆命者，不会接受任何一条既定未来，而是创造第四条。”她举着残页冲过来，指尖因为激动微微发颤，“韩锋你看！三象不是结局，是……是选择题的陷阱！规则给你三个选项，其实是想让你困在‘必须选’的思维里！”
韩锋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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