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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麟兽的蹄声在青石板上敲出急鼓，周羽翻身下马时，议事厅前的铜鹤香炉正飘出一缕暗沉的烟。
他伸手按住腰间玉珏，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，此刻贴着掌心发烫，像在提醒什么。
"周师弟！"守在门口的外门弟子小柱子迎上来，手却在碰到韩风时猛地缩回——那叛徒后颈的紫纹正顺着他指尖攀爬，吓得小柱子连退三步，"这、这是毒修的......"
"押去地牢，用玄铁锁链锁死。"周羽甩下一句话，袍角扫过韩风的后颈，紫纹应声暗了几分。
他抬头看向议事厅敞开的门，透过雕花门框，能看见主位上的赵无极正用指节叩着檀木案几，一下，两下，节奏比往日快了三倍。
"周羽，进来。"赵无极的声音像浸了冰碴，在穿堂风里刮过。
厅内的温度比外头低了十度。
周羽跨进门的瞬间，十八道目光齐刷刷扎过来——六位长老分坐两侧，大长老抚着白须眯眼，二长老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，三长老的位置空着，只摆了个雕着云纹的蒲团。
最末座的萧炎正用剑尖挑着衣角，金纹剑穗在他膝头晃出不耐烦的弧度。
"说吧。"赵无极直截了当，"剿灭叛徒的经过，还有......"他瞥了眼周羽袖口若隐若现的紫纹，"你何时修了毒道？"
周羽喉结动了动。
他想起三天前在乱葬岗，被腐尸啃食的李师叔后颈同样有这种紫纹；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说"别让人知道你会控毒"时的颤抖；想起昨夜识海里突然炸开的金光，那本《毒经》残页正浮在识海中央，纹路与他血管里的紫痕一模一样。
"七日前，我在药园发现了半块带毒的玉牌。"他声音稳得像块石头，"顺着毒素追踪到后山密洞，见到了韩风与三长老的亲卫——"
"住口！"二长老"啪"地拍案，茶盏跳起来摔在地上，"三长老刚突破元婴，怎会与叛徒勾结？"
"那李师叔的死呢？"周羽反手抽出腰间玉珏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上面，玉身浮现出淡紫色的蛇纹，"他中了'蚀骨散'，与韩风用来操控傀儡的毒一模一样。
而三长老上月曾向药园讨要过蚀骨散的主药——紫鳞花。"
厅内响起抽气声。
大长老的白须抖了抖："紫鳞花......确实是三长老领的。"
"还有藏经阁的《毒经》残页。"周羽指尖划过玉珏，紫纹顺着他手臂爬上袖口，"昨夜我在韩风的储物袋里找到了残页，上面的批注......"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三长老空着的蒲团，"与三长老的笔迹如出一辙。"
"一派胡言！"萧炎"唰"地站起身，金纹剑嗡鸣出鞘三寸，"毒修最善蛊惑人心，你莫不是被毒迷了心智？"
周羽没看他，只是屈指一弹。
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突然凝出淡紫雾气，雾气盘旋着聚成三寸长的小蛇，蛇信子吐着紫焰，绕着他手腕游了一圈又钻进袖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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