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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初共生域的星云呈现出奇妙的质感,既像液态的光,又像固态的雾。共生号穿过星云时,船身的红丝絮与灰金光流产生共振,在舱壁上投射出无数重叠的影像——有的是地球术法者与星际生命切磋的画面,有的是绝对混沌转化后形成的“可能性生物”在玩耍,还有的是三一门的逆顺石与星镜城的本源石在星云中共鸣,像两颗跳动的心脏。
李维辰的守心镜悬在控制台前,镜面映出星云深处的景象:座由元初炁凝聚而成的“混沌城”,城墙是流动的灰金色,城门上的符号既是地球的共生诀,又是宇宙的几何纹,像两种语言写就的同一道欢迎词。“城里的生命形态都很特别,”他指着镜中个半透明的生物,它能同时呈现固态与气态,“他们是绝对混沌转化后的第一批‘共生体’,体内既有虚无的底子,又有存在的炁脉,像活着的灰金光流。”
陆琳的逆顺石突然飞向舱外,在星云中拉出道暗紫色的光轨,光轨尽头,混沌城的城门缓缓开启,涌出群好奇的共生体。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,靠近红丝絮时化作丝絮状,接触到逆顺石时又凝成炁团,像群擅长变装的孩子。“他们在用形态模仿我们的能量特征,”陆琳握紧腰间的玉佩,“这是种本能的共生尝试,像婴儿通过模仿学习说话。”
个最靠近的共生体突然钻进船舱,在阿禾掌心化作只灰金色的小鸟,翅膀上的纹路一半是三一门的逆生术,一半是守镜人的星图纹。阿禾的红丝絮缠着小鸟,丝絮上浮现出共生体的意识:“我们是‘无有子’,从混沌中诞生,没有过去,只有现在与未来,你们是第一批带来‘确定’的访客。”
“确定?”沈落雁的镜界纹与无有子产生共鸣,纹路上的光斑组成流动的画面:无有子们在元初共生域中漂浮,时而化作星辰,时而散成星云,却始终无法形成稳定的形态,直到灰金光流带来地球的共生诀,才让他们学会在变化中保持核心的“自我”,“就像逆生三重需要顺炁调和,你们也需要‘确定’来锚定自己的存在?”
无有子化作的小鸟点点头,翅膀拍打出灰金色的光粒:“混沌城的中心有棵‘元初树’,树芯是未被转化的绝对混沌残留体,它在害怕‘确定’,不断释放虚无炁,让我们无法完全稳定。如果你们能让树芯接纳共生诀,整座城就能长出‘存在之根’,像你们的共生草那样,在虚空中扎根。”
当共生号驶入混沌城,陆琳发现街道是由元初炁凝结的灰金色流沙,脚踩上去会根据接触的术法能量变色——逆生炁走过的地方泛着暗紫,守心术经过的区域闪着金黄,镜界纹掠过的路面透出冰蓝,红丝絮飘过的轨迹则是温暖的橙红,像条流动的彩虹地毯。
“这些流沙能记录术法的‘情绪’,”温玉的玉笛在流沙上轻点,笛音化作只金色的鹿,在街道上奔跑,所过之处的流沙开出共生花,“商队的古籍里提过‘情绪炁’,说术法不只是力量,还带着使用者的心意,元初共生域能把心意具象化。”
元初树矗立在城中心,树干是扭曲的灰黑色,树冠却绽放着灰金色的花,花瓣边缘不断化作虚无,又在花心的推动下重生,像场永不停歇的存在与消失之舞。树芯处传来微弱的颤动,既抗拒又渴望,像个用冷漠伪装脆弱的孩子。
陆琳的逆顺石贴近树干时,灰黑色的树皮竟渗出红色的丝絮,与石面的共生诀产生共鸣。树芯的意识碎片顺着丝絮传来:“确定会带来束缚,变化才是自由……”这是绝对混沌残留的执念,害怕稳定的形态会失去无限可能。
“谁说确定不能有变化?”阿禾的红丝絮缠着朵共生花,插进树干的裂缝,“你看这朵花,根扎在土里是确定的,开花结果是变化的,两样都有才好看呀。”红丝絮的光芒渗入树芯,灰黑色的树干开始泛起金光,像被温暖的手抚摸过。
李维辰与沈落雁背靠背站在树下,守心术的金流与镜界纹的蓝光在半空织成太极图,图中红丝絮缠着元初树的枝干,将“确定”与“变化”的炁均匀注入。“守心不是不变,是在变化中守住善意的核心,”李维辰的声音顺着树干传导,“就像这棵树,根要扎得稳,花才能开得自由。”
树芯的颤动渐渐变得柔和,灰黑色的树干上长出灰金色的嫩芽,嫩芽上的纹路既有绝对混沌的虚无印记,又有共生诀的存在符号,像在树皮上写满“我可以同时是我和更多可能”。无有子们围绕着元初树欢呼,他们的形态在欢呼中不断变化——从光流到固态,从几何形到生物状,却始终保持着核心的意识,像群找到了自我的孩子。
混沌城的流沙街道突然剧烈起伏,远处的城门传来能量碰撞的巨响。只无有子慌张地化作光流冲来:“‘纯无族’来了!他们不喜欢存在的炁,要毁掉元初树!”
李维辰的守心镜照向城门,镜中映出群完全由虚无炁组成的生物,他们的形态是流动的黑影,所过之处,灰金色的星云都化作绝对虚无,连红丝絮都无法在那里停留。“是还没转化的绝对混沌后裔,”他的守环在掌心旋转,“他们认为存在是对混沌的污染,想让元初共生域回归纯粹的虚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