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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生号悬停在蓬莱岛上空时,船底的红丝絮与海底大阵的光流交织成巨大的星图,图中每个光点都对应着一处共生地——从江南的同心泉到星际的终焉带,从三一门的逆顺石到星镜城的通天塔,像串被命运线串联的珍珠。李维辰站在舷窗前,看着陆琳与红丝絮桥上的身影,守心石突然发烫,石面映出三一门创始人的虚影,正与守镜人祖先在星图中央对弈,棋子是顺逆流转的炁团。
“原来三一门与守镜人,早在千年前就有过共生盟约。”沈落雁的镜界纹在舱壁展开,映出虚影对话的画面:左若童的先祖与守镜人约定,用逆生三重调和极端术法,用守心镜界守护共生之地,只是后来的传承人忘了盟约,才让误会生根发芽。“左若童手札里的共生城残图,其实是当年两派共建的‘术法熔炉’,能让不同炁脉在红丝絮中交融,像铁匠铺里的淬火工艺。”
陆琳顺着红丝絮桥登上共生号时,腰间的逆顺石与李维辰的守心石产生共鸣,金蓝二色的光流裹着暗紫色的逆生炁在船舱里旋转,竟织出个三色太极图。“这是……”他惊讶地看着图中游走的红丝絮,“逆生炁居然能和守心镜界的力量共存?”
阿禾的红丝絮缠着三色太极图,丝絮上浮现出更古老的画面:三一门弟子与守镜人在术法熔炉中修炼,逆生三重的炁顺着守心石的纹路流动,守镜人的光流在逆生炁中开出红色的花,炉壁上刻着“术法无高下,共生有深浅”十字箴言。“你们看,”他的小手点向画面角落,“这里有个和老叛徒身上一样的符号,只是颜色是金色的,像被净化过的邪纹。”
温玉的玉笛突然奏响,笛声里的红丝絮顺着符号轨迹延伸,在舱壁上织出幅家族秘藏的《万炁图谱》。图谱中,金色符号被标注为“元初炁”——是宇宙诞生时的本源能量,既能化作顺生的暖流,也能凝成逆生的寒锋,像块能随意塑形的璞玉。“老叛徒的邪纹,是被私欲污染的元初炁。”他指着图谱边缘的注释,“我爷爷说过,术法的终极不是独霸一方,是让元初炁在不同形态中自由流转,像水既能成冰也能化汽,本质却从未改变。”
陆玲珑突然指着海底大阵的中心,那里的红丝絮正在聚集,形成个旋转的漩涡,漩涡中浮出座青铜鼎,鼎身刻满三一门与守镜人的术法印记,鼎耳缠着逆顺相生的炁流,正是阿禾画面里的术法熔炉。“是熔炉本体!”她的逆生炁顺着红丝絮注入漩涡,鼎身顿时亮起金光,“鼎底有行小字——‘炁分顺逆,道归共生’,和左若童手札里的笔迹一模一样!”
当众人降至青铜鼎旁,鼎口突然喷出五色光流,将所有人笼罩其中。陆琳感觉逆生炁在光流中变得轻盈,像被解开枷锁的鸟;李维辰的守心术与沈落雁的镜界纹开始自动流转,与逆生炁交织成网;阿禾的红丝絮缠着光流钻进鼎耳,带出段被封存的记忆:
千年前的术法熔炉前,三一门弟子与守镜人正合力镇压暴走的元初炁。左家先祖的逆生炁化作锁链,守镜人的金蓝光流织成牢笼,红丝絮在中间调和,将狂暴的能量驯化成温顺的炁流。“记住,”左家先祖擦着汗,将逆顺石放进鼎底,“元初炁就像孩子,顺则活泼,逆则顽劣,唯有让它在共生中找到平衡,才能为己所用,否则便是灭顶之灾。”
记忆消散时,青铜鼎的内壁浮现出新的纹路,是逆生三重与守心镜界术的融合之法——“共生诀”。陆琳试着按纹路运转炁脉,逆生炁不再执着于“逆”,而是像潮水般与守心术的金流共振,掌心跳动的红丝絮竟能随意转化形态,时而化作逆顺石的坚硬,时而化作同心泉的柔和,像掌握了元初炁的钥匙。
“不好!”温玉的玉笛突然指向东方海平面,笛声里的红丝絮变得急促,“有股庞大的炁流正在靠近,既不是顺生也不是逆生,是……被污染的元初炁凝聚体!”
海平面上浮现出座移动的岛屿,岛身是由黑色炁岩组成的巨兽,獠牙般的岩柱间缠着暗紫色的丝絮,每根丝絮都在吞噬途经的术法能量。巨兽的额头,嵌着块扭曲的逆顺石,石缝里渗出的黑炁正在腐蚀海水,所过之处,鱼虾化作灰黑色的傀儡,眼中闪烁着非人的红光。
“是‘炁噬兽’,”陆琳的逆顺石剧烈震动,“老叛徒的元初炁没有消散,反而吞噬了海底的邪祟,长成了这副模样!它在吸收所有术法能量,想成为唯一的炁源!”
巨兽突然喷出黑炁,化作无数利爪扑向青铜鼎。沈落雁的镜界纹在半空展开,将利爪折射向海面,却见黑炁落地后迅速重生,反而分裂出更多利爪。“普通术法对它没用,”她的银镯与镜界纹组成旋转的盾,“它的核心是被污染的元初炁,能吸收一切攻击转化为自身能量,像个无底洞。”
阿禾的红丝絮缠着块共生粉,撒向扑来的利爪。奇异的是,红丝絮没有攻击黑炁,反而顺着爪缝钻进去,像藤蔓缠上枯树。“它在哭,”阿禾的声音带着心疼,丝絮上浮现出巨兽的意识碎片:被老叛徒强行融合的痛苦、被元初炁反噬的挣扎、对共生的渴望……“它不想伤害人,是被痛苦逼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