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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了,宋氏是真的富有,加上在邹氏的所得,原本已经要支付不起战争费用的国库,很快又变得充盈了起来。
为了大夏,夏光帝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停手。面对这些求情的奏章,他通通视而不见,手上的动作更是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。相反,抄家抄上瘾的他还在想着是不是要继续的动手。
大夏之前是富有的,毕竟是多少代帝王的积累。
加上大夏所处之地以及国内这些年也算是稳定发展,让他们底蕴丰厚。可再多的钱,一旦用于战争之上......
马蹄声如雷滚过雪原,踏碎了宁古塔城外七日禁闭的沉寂。那封玄鸟印记由黑转白的密信在火中化为灰烬,却并未熄灭林远眼底燃起的星火。他站在议事厅高台之上,手中握着一份刚刚呈上的军情急报??西戎铁骑已越过雁门关三百里,屯兵于代州边境,打着“护送使节”之名,实则陈兵压境;而大梁三皇子以监国之名颁布《清君侧诏》,宣布削藩北疆四郡,命边军“协防宁古塔”,其意昭然若揭。
风未止,局已动。
林远将奏报轻轻放下,指尖在“协防”二字上停留片刻,冷笑出声:“协防?是要我开城迎敌,还是跪地称臣?”他转身望向窗外,天边乌云翻涌,似有暴雪将至。他知道,这不只是大梁与西戎的博弈,更是对宁古塔新政legitimacy的第一场考验。若退一步,便是万丈深渊;进一步,则需以血洗路。
当夜,宁古塔地下密室灯火通明。这里是昔日霜魂会的核心据点,如今已被改建为北疆军政中枢。赵文昭端坐主位,面色凝重。在他两侧,坐着几位新任命的要员:原黑衣卫统领改任情报总司的沈砚,负责民生重建的户政使柳芸娘,掌管刑律纠察的执法使裴九,以及统辖边防三营的副督军霍斩。众人皆知,今夜会议,将决定宁古塔是否真正走向独立自治之路。
“西戎使者昨日抵达宁古塔南驿,提出三项要求。”沈砚展开卷宗,声音低沉,“一是开放北境五关,允许西戎商队自由通行并免税十年;二是借道宁古塔北线,运送粮草军械支援大梁三皇子平叛;三是……请求联姻,愿将其可汗之女许配少主赵昭然。”
厅内一片死寂。
柳芸娘猛地拍案而起:“荒唐!少主尸骨未寒,他们竟敢以此羞辱我们?!”
裴九冷声道:“这不是羞辱,是试探。他们在看我们会不会低头,会不会还把自己当成大梁的一个‘附庸’。”
霍斩握紧刀柄,眸光如刀:“若答应借道,等同引狼入室。西戎一旦深入北疆腹地,随时可调头南下攻我城池。此议绝不可行。”
赵文昭缓缓睁开眼,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林远身上:“你如何看?”
林远沉默良久,才缓缓开口:“西戎不是来谈条件的,他们是来立威的。可汗之女许配昭然?分明是想借亡者之名,玷污我新政正统。至于借道……他们根本没打算征得同意,只是提前通知一声罢了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地图前,手指划过北疆纵横山脉与要隘:“但他们犯了一个错??他们以为我们仍是二十年前那个被封锁、被遗忘的流放之地。可如今,宁古塔已有精兵两万,粮储足支三年,百姓归心,各族共治。我们不再是孤岛,而是北疆真正的主人。”
他猛然抬头,眼中寒光乍现:“所以,我的建议是??拒使、闭关、备战。”
满座皆惊。
“你要和西戎开战?”柳芸娘颤声问。
“不是我要开战,是他们早已宣战,只是用的是外交辞令。”林远冷冷道,“但我们不先动手,也不示弱。明日召见西戎使臣,当众驳回所有条款,并宣布:自即日起,北疆施行‘自主外交’,凡未经宁古塔政厅许可,任何外国势力不得入境;凡擅闯边界者,格杀勿论。”
沈砚皱眉:“此举无异于宣告脱离大梁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赵文昭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却如惊雷炸响,“金诏既出,昭然承统,宁古塔本就不属大梁管辖。二十年前,是我赵氏避祸于此;今日,是我赵氏重立国基。从此以后,宁古塔只听一人号令??赵昭然。”
他说完,从袖中取出一枚玉印,正是当年先帝赐予赵家的“镇北王玺”。他将其重重按下,在一份《北疆自治令》上留下鲜红印痕。
林远接过文书,朗声道:“传令三军:加强北境六哨,增派游骑巡防;调集工匠日夜赶制弩机、火油罐;征募民夫修缮城墙、挖掘陷坑;另派细作潜入代州,查清西戎主力部署。七日后,我要让整个北疆变成一头苏醒的雪豹。”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。宁古塔全城进入战备状态,百姓虽感震惊,却无人哗变。相反,许多曾受压迫的部族长老主动献马捐粮,誓言效忠新政。街头巷尾流传着一首新编民谣:
>“雪中公子去不回,松树碑前泪成堆。
>今有老王重执印,北疆再立凤凰台。
>不求龙袍披身贵,但愿炊烟处处开。
>若有豺狼犯我家,万人提刀斩凶来!”
五日后,西戎使臣在南驿门外等候接见,却被告知“宁古塔无暇接待外宾”。正欲发作时,忽见城门大开,一队黑甲骑兵奔涌而出,为首者正是副督军霍斩。他在使团面前勒马停步,冷声道:“奉北疆政厅令:尔等逾期未离境,视为敌探。现予一刻钟撤离,否则格杀不论。”
说罢,他拔刀横指,身后三千铁骑齐声怒吼,震得大地微颤。
西戎使臣脸色惨白,仓皇收拾行囊离去。临行前,一名副使回头望着巍峨城楼,咬牙切齿道:“你们会后悔的。可汗不会放过这片土地。”
“我们会等着。”霍斩冷笑,“顺便替你们准备好棺材。”
与此同时,中原局势急剧恶化。大梁皇帝驾崩消息传出,三皇子即位,改元“景安”,随即发布讨逆诏,宣称赵文昭勾结西戎、图谋割据,下令全国通缉“伪王父子”,并悬赏万金取林远首级。各地藩王反应不一,有的响应朝廷,有的按兵不动,更有南方七省暗中联络宁古塔,表达结盟意愿。
一封来自江南的密信悄然送达林远案前,署名竟是“旧友陆知微”。信中写道:“景安帝根基未稳,权柄尽落宦官刘常喜之手。此人奸佞残暴,已鸩杀两位亲王,囚禁太后。天下苦之久矣。吾等欲举义旗于钱塘,望宁古塔能为北方呼应。若南北并起,则复兴可期。”
林远读罢久久不语。他知道陆知微曾是先帝御前讲官,博学忠直,因反对宫变被贬岭南,隐居十年。此人若起事,必能号召士林人心。但此刻贸然介入中原纷争,极可能两面受敌。
他提笔拟复信,仅八字:“静待东风,共燃星火。”
然后将信焚毁,命人以暗语传回:“玄鸟已白,风起松陵。”
他知道,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