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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哼一声，甩开赵倩的手。
“妇人之见！”
“直接杀了他，岂不是太便宜他了？”
孙开元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下方如同火柴盒般的城市，声音里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。
“一只一阶的蝼蚁，也配脏了我的手？也配折我孙某人的颜面？”
“我要让他死，更要让他死在绝望里！”
赵倩愣了一下，不解地看着他：“司令的意思是？”
孙开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“本座要让整个江城的官僚体系，都变成他的敌人。”
“我要让江城的法院、检察院、警察局，所有人都站出来，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滥用职权！”
“我要让他举世皆敌，众叛亲离！”
“我要让赵德邦的案子，没有任何一个法官敢审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接！”
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光芒。
“我要让那个小东西，眼睁睁看着自己从‘英雄’变成‘罪人’！”
“最后，我要他跪在地上，像条狗一样，求我饶恕！”
孙开元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，让赵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这种杀人诛心的手段，比直接杀了对方，要残忍百倍。
此时的江城风雨欲来，其实不只是镇魔司和地方势力的角力，更是中央与南岭省军方深层博弈的一角。
多年之前，中央就对孙开元的权势坐大心生忌惮——南岭军部握兵自重、声势如日中天，历届派系轮替之间，孙开元却始终稳坐钓鱼台，将整个南岭军政玩弄于股掌。
每隔三五年，总有几起“查处军中贪腐”、“裁撤冗员机构”的风声吹向南岭，可最终，不是不了了之，便是查无实据，反倒让孙开元愈发威严无匹。
就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无形较量中，江城镇魔司的小小风波，于中央而言，只是一次新鲜的筹码和落子的机会。
高层企图借机敲打南岭，羞辱孙开元，好借刀杀人，斩断地方山头。
可孙开元又岂是易与之辈？
他看似要将陆凡置于死地，实则早有打算，甚至暗中渴求一场更大的风波。
在这暗流汹涌的大势里，陆凡不过是一颗极为关键的棋子；可无论中央、孙开元怎么算计，没人能预料，这颗棋子会不会最终变成搅碎棋局的那条鲤鱼。
“可是司令，”赵倩还是有些不放心，“夜长梦多，万一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孙开元打断她，眼神变得深邃起来，“现在中央那位九阶的老怪物盯着，谁冒头，谁先死。动静闹得太大，不好收场。”
“玩规则，就要在规则里把他玩死。这，才是上位者的游戏。”
赵倩听得心驰神往，看向孙开元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痴迷。
“司令英明！”
就在这时，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撞开，一名亲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。
“司……司令！不好了！”
孙开元眉头一皱，不悦地呵斥道：“慌慌张张，成何体统！”
“不……不是啊司令！”那亲信上气不接下气，几乎是哭喊着叫道，“刚刚接到中央最高指令！”
“人称‘铁面阎罗’的陈振……陈老，已经搭乘最新的‘玄鸟’级军用战斗机，奔赴江城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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