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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觉得我的这个想法能够实现吗？”祁云熙问。
民生问题是墨县最大的问题，如果把这个问题解决的话，逃荒就能够避免。
虽然乡绅们在筹划着什么，但是鹿文笙觉得应该没有什么能比现在的情况更遭了。
“能实现，”鹿文笙调侃道：“不过我听轻舟说，囡囡不是在准备吗？娘还以为你会在卖完竹子之后再告诉我呢。囡囡突然跟我说，是打算让娘给你做点什么事吗？”
祁云熙讪笑，鹿文笙过于聪明了，她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的，但是这么瞒着祁云熙觉得还是弊大于利的：“没有，我就是想问问娘亲我的想法能不能行，如果可行，那囡囡就接着干了。”
有没有祁云熙想让她做的事不重要，但作为家长，她还是得提醒一句：“囡囡如果想做的话就快一点，咱们县的牛只会越来越少。”
祁云熙的耕地计划的根本就是耕牛，如果耕牛都受不了，那人也是决不可能完成的。
大旱加饥荒，遍地寸草不生，人都快没有吃的东西了，何况是牛。
现在的牛都是几家人养一头，等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，他们只会杀牛取肉来活下去。
这是祁云熙没想到的，也是墨县真实存在的问题，现在县衙无法满足百姓的基本需求，死咬着禁杀牛令之后会激化百姓与官府的矛盾，所以祁讼不会加以管制也不会大肆提倡。
“女儿知道了。”祁云熙道。
如今牛的市场价是十贯钱，也就是两百文。但是在墨县牛几乎是有价无市，她没办法买牛，只能把墨县的整所有牛给集合在一起。
“娘亲，女儿想借人。”祁云熙道。
意料之中的鹿文笙干脆答应：“在你离开墨县前，轻舟一直都是你的人。”
“我的人可不会通风报信。”祁云熙小声嘀咕。
鹿文笙苦笑：“我当娘的还不能知道自己孩子在干什么吗？轻舟还借不借？”
“借！”祁云熙道。
她想用轻舟的探查能力了解墨县的详细情况，顺便...
“娘亲可以解开禁足了嘛？”祁云熙拉着鹿文笙撒娇。
百般撒娇下，鹿文笙还是松口了：“我跟你爹商量一下。”
怕她改口，祁云熙赶紧道:“谢谢娘亲！我先走啦！”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，鹿文笙无奈的笑笑。
站在身旁的轻舟叫她：“夫人，小姐跟您的那个赌注....”
鹿文笙抬眸望着她，她伸手摸了摸主动低头的轻舟的脑袋，眼里满是慈爱。
轻舟是她在别的地方救下来的孤儿，本意是打算收她做干女儿，但是轻舟过于抵触她便再也没有提过了，轻舟在她心里早就是女儿了，但是轻舟向来以奴婢的身份自居。
她不希望一个孩子困在她一个渐渐老去的人身边，她反倒祁云熙真有能耐就赢下那个赌。
“细算下来，你已经有十九了？”她问。
轻舟满脸都是不安：“是。”
“我给你说一门亲事可好？”这是鹿文笙第三次提出。
“夫人，奴婢还想接着侍奉夫人。”这也是轻舟第三次拒绝。
“如此，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...找到祁府的细作。”
祁放房间
“什么？！你跟娘\爹打赌了！?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要不是祁云熙回来的时候祁放多问了一嘴，娘为什么会找她就不知道有这事了！
祁放不可置信：“你居然想要轻舟！？娘居然还答应了？”他一瞬间觉得娘颠了，他知道娘把轻舟当干女儿，如今居然答应了这荒唐的赌约。
祁云熙也觉得无语：“哥你居然只是想让爹允许我们不去银城，你就这点志向？”
他也觉得不好意思，挠挠头支支吾吾的说：“我毕竟只是跟爹赌竹子，跟你赌的又不一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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