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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情随事迁(第1/2页)
宇文娇梗着脖颈,下颌线绷得笔直,哪怕浑身狼狈,眼底仍残存着武将嫡女的骄傲与倔强,嘶吼声带着破釜沉舟的执拗:“墨王爱的是我!你们休要在此血口喷人!”她死死攥着裙摆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明明牙齿都在打颤,却强撑着挺直脊背,不肯露出半分怯懦——这是她身为宇文家嫡女最后的体面,绝不能在这群“失贞”的女人面前崩塌。
周泱闻言,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,那笑声如同破锣般刺耳,眼神如淬毒的冰刃,死死锁着宇文娇:“宇文娇,真是自投罗网!没想到你今日竟主动送上门来,省了我们不少功夫。”她周身的戾气如同实质,双手因极致的恨意而微微颤抖,眼底翻涌着疯癫般的狂热,仿佛下一秒便要将眼前人撕碎。
宇文娇被她眼中的狠戾吓得心头一紧,一股不祥之兆如乌云般笼罩心头,声音都带上了颤音,却仍强撑着冷静: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光天化日之下,你敢动我?”
周泱缓缓抬手,清脆的击掌声在空气中响起。转瞬之间,几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,神色冷硬如铁。令人触目惊心的是,他们迈步时始终刻意与周泱、壤驷相宜等人保持着丈余距离,路过周泱身侧时,更是下意识地侧身低头,目光避如蛇蝎般不敢与她们对视,连衣袖都刻意收紧,生怕不慎碰到分毫——一来是墨王早已严令,凡靠近几位主母者,需保持三尺距离,不得有半分轻慢;二来是他们打心底里敬佩这些女子,当年若不是她们甘愿以清白为饵,忍辱迎合东蛮士兵,用身体换得喘息之机,自家王爷早已命丧敌营,哪有今日的太平?这份舍身相救的恩情,让他们唯有敬畏,不敢有半分亵渎。
有个络腮胡男子脚步稍快,险些靠近壤驷相宜,察觉后猛地顿住身形,如遭烫灼般往后急退半步,双手下意识地背到身后,额角竟渗出细密的冷汗,眼神里满是难以言喻的敬畏与局促。另一名瘦削男子更是全程低着头,视线死死黏在地面,绕路时特意多走了两步,宁肯踩进旁边的草丛,也不愿与几位女子的身影有半分重叠。
男子们步步紧逼,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擂鼓般敲在宇文娇心上。她瞬间慌了神,维持许久的冷静轰然崩塌,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,绵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,踉跄着往后退了数步,脚后跟被石块一绊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。华贵的裙摆沾满泥土,却顾不上丝毫体面,双手在地面胡乱抓挠着往后挪动,指尖抠得满是泥屑,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。
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,发出“咯咯”的轻响,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,死死盯着逼近的男子们,泪水混合着汗水滚落,糊花了精致的妆容。“不……不要过来!”她声嘶力竭地尖叫,声音嘶哑破碎,双手徒劳地挥舞着,试图阻挡什么,却因过度恐惧而绵软无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阴影将自己笼罩。
“周泱!你敢!这可是京中重地,你难道不怕株连九族?”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,语气里满是绝望的哀求,却仍不肯放下最后的骄傲,脊背依旧倔强地绷着。
“怕?”周泱嗤笑一声,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,笑声凄厉诡谲,如同疯婆子般歇斯底里,“我们连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了,还有什么好怕的?你不是一心想嫁给墨王吗?我们今日便成人之美,给你这个‘千载难逢’的机会。”她眼中没有半分笑意,只剩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与悲凉,看得宇文娇浑身汗毛倒竖,如坠冰窖。
她上前一步,凑到宇文娇耳边,声音如同鬼魅低语,渗得人骨头缝都发寒:“这些人,当年皆是跟着东平王三人一同驰援,解救景王他们十位王爷的亲信。东蛮人如何对待女子,他们可是一清二楚、历历在目。今日,我便让你好好感受一番,你那好弟弟宇文游,亲手为我们招来的‘礼遇’。”
说罢,周泱猛地直起身,抬手一挥,眼中疯癫更甚:“带下去!让她尝尝,什么叫生不如死!”
早在一炷香前,壤驷无忧等人的婢女便已悄然行动,将墨王、琛王、东平王、景王各家的子女从大厅后侧不动声色地带离。她们跟随主母多年,早已心领神会,深知王妃们今日要做之事绝无转圜,唯有提前护好孩子,方能免去一场血腥冲击。
宇文娇此刻心神大乱,才猛然发觉拓拔羡乐等孩子们早已不见踪影,周遭伺候的婢女也寥寥无几。她心头咯噔一下,瞬间明白是婢女们刻意将孩童带离,断绝了她求救的可能,一股孤立无援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。
几名身形粗壮的侍卫面色冷硬,如同铁塔般步步紧逼,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地面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宇文娇的心上。她彻底崩溃,发疯般地往后蜷缩后退,双手胡乱挥舞着,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嘶哑变形:“别过来!你们别过来啊!”
身旁的婢女绛珠忠心护主,明知眼前是以卵击石,却仍毅然决然地扑上前,死死挡在宇文娇身前,单薄的身躯在侍卫们的阴影下显得格外渺小,却脊背挺直,眼神里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:“谁敢伤我家小姐,便先踏过我的尸体!”
周泱看着这螳臂当车的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无情的笑意,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:“忠心可嘉,可惜,今日谁也救不了她。”她抬手示意侍卫动手,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,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所有屈辱与恨意,尽数倾泻在宇文娇身上。
草丛后,宇文麻见女儿身陷绝境,双目赤红,再也按捺不住,猛地起身便要闯进去。墨王眼疾手快,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力道千钧一发,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,不容他有半分挣脱。墨王眸色沉沉如寒潭,眼底翻涌着未说出口的痛楚与决绝,看向宇文麻的目光没有半分温度,只有冷若冰霜的疏离——他从未将宇文麻视作岳父,只因宇文娇从未是他的女人,这场牵扯甚深的纠葛,本就与亲缘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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