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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知行没有说话了，眼睛也慢慢垂了下去。
但对他说的那些，温知行倒也没有反驳。
秦森越发满意了，“那些资金，你都准备好了？”
温知行点头，“分为三批流入，第一批的名单我已经发给您了。”
到现在，秦森已经能看懂温知行的手语了。
此时按照温知行说的，他也立即打开了邮箱检查。
名单上的名字他是没有意见的，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事，“这走的是谁的账户。”
“我的。”
“你？”
温知行点点头，“公司刚刚成立，我是全权控股人也是法人，走我的账户才更正常一些，而且国内对我的信息记载较少，也会更安全。”
“那你知道，这要是出了事，你就是第一嫌疑人吗？”
秦森这句话让温知行一顿。
然后，他点头。
秦森笑了起来，“我当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，毕竟都这么长时间了，我要是不相信你，也不可能将万限这么重要的公司交给你，我只是担心你啊，我怕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
温知行倒是很快说道，“这过程中，资金会听过瑞士、俄国等四五个国家，再重新流入我M国的账户，最后再到万限的资金链上。”
“每一道关卡都是我盯着过的，不会有问题。而且……”
温知行的手突然又慢慢放了下去。
秦森看着他的动作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，“而且什么？”
“如果真的出了事情，我也会一力承担，不会连累您的。我唯一有的只有一个请求……”
温知行的手很快又垂了下去，眼睛定定地看着秦森。
那眼神，带着明显的希冀和期待。
秦森自然能懂他的意思。
他唇角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，“我知道，你担心你姐姐是吗？”
温知行慢慢的点头。
“放心吧，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秦森这样说着，但声音中却是难掩的敷衍。
温知行自然能听出来，但他并没有揭穿，只上前一步，朝秦森鞠了个躬。
那虔诚的样子，让秦森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。
但他的眼底里，却是难掩的轻蔑！
温知行看见了，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。
直到秦森将面前的一个盒子往温知行的面前推了推。
“今天的药还没吃吧？”
温知行一顿。
然后，他静默着上前，将盒子里的药物取出，再一口吞下。
整个过程，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就好像对他来说，这已经是一件多么寻常的事情一样。
他其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。
但他能够感觉到这段时间自己身体的变化。
——手脚有时候会莫名失去力道，嗜睡、有时候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，却觉得无比的困倦。
还有……偶尔身体深处传来的隐隐的疼痛。
他知道，自己就是那一条会被秦森抛弃的走狗。
秦森所给他的任何的承诺，其实也都不能相信。
所以，他也知道，自己的时间……已经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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