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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当陆湛沉默的时候，那边的隋敬突然又说道。
他的声音慢慢，带了几分笃定。
仿佛他很明白，陆湛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一样。
陆湛的眼睛也微微眯起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隋敬笑着说道，“短短几年他能爬到这个位置上，手上怎么可能是干干净净的？如果他跟我毫无交集也就罢了，偏偏他现在想要对知妤动手。”
“这人也真的是，还没弄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呢，就开始挑这样的事情，就算是我要忍气吞声，陆总你大概也不会同意，对吧？”
陆湛没再说话。
“如果陆总愿意跟我合作的话，我们倒是可以……”
“既然隋总都已经掌握了证据了，为什么还要拉上我？”陆湛反问。
隋敬笑，“这还能是因为什么？当然是因为……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啊。”隋敬说道，“反正现在陆总的名声也不太好，也不差再多个敌人了，对吧？”
隋敬的话十分直白。
仿佛就好像知道，就算自己这么说，陆湛也只有同意的这一步可以走。
毕竟现在温知妤的分约可是在他的手上。
如果真想要雪藏她，也不过是隋敬一句话的事情而已。
当然了，陆湛也可以干涉这件事。
问题是，温知妤会让他干涉吗？
陆湛是了解温知妤的，所以此时他也十分确定，她……不会愿意。
隋敬显然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，此时才敢这么跟他谈判。
“陆总的意下如何？”
隋敬又问。
陆湛沉默了一会儿后，却突然问，“你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图的是什么？”
隋敬笑，“陆总，我是一个商人，所图的……自然就是利益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陆湛却也跟着笑了笑，“我可没见过一个商人为了利益会去搜罗这些东西，你跟莫宴辰有私仇？”
“如果我说没有，陆总会相信吗？”
隋敬反问。
这一句话落下，陆湛的眉头却是轻轻皱了起来。
倒不是因为不悦于隋敬的话语，而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。
——隋敬这个人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虽然这次莫宴辰的做法算是触碰到了他的利益，虽然陆湛也能看出他对温知妤的心思，但因为这样就要置莫宴辰于死地，可见他的心思如何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并没有选择动手，而是找了自己。
这样一来，哪怕后面会牵扯出什么，但其实他的手还是干干净净的。
可笑的是，哪怕此时陆湛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心思，但他依然……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。
除非他真的想要看见温知妤走投无路。
想到这里，陆湛也意识到了一件事。
——或许，他应该好好审视一下，关于隋敬这个人的事情了。
电话很快被挂断。
陆湛也收到了隋敬发过来的资料。
上面的资料的确很齐全。
属于只要陆湛提交上去，就能让莫宴辰即刻被抓走调查的程度。
但陆湛并没有着急动。
想了想后，他又重新拨了个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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