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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妤认错的态度十分干脆。
样子也算得上是……诚恳。
但陆湛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得到改善。
相反，他眼眸中的阴沉越发明显了，眼睛也定定看着她。
可后者好像已经将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，发现他还是不悦后，知妤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，所以只能一脸无辜地跟他对视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陆湛这才终于说了一声，“不用去陆宅住，等你出院后，就在水榭居中。”
“可你母亲……”
知妤想要反驳，但刚说了几个字，陆湛的眼睛又抬了起来。
知妤瞬间意识到了什么，于是改口说道，“母亲那边，我已经答应她了。”
“我会自己跟她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
知妤也没再说什么，应了一声后，重新躺了下去。
陆湛还是站在那里没动。
知妤好像意识到了什么，于是主动问他，“你还有什么吩咐吗？”
吩咐？
陆湛看着她这毕恭毕敬的样子，突然有些好笑。
他也真的笑了出来，“温知妤，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，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知妤却是一脸的无辜，“我怎么可能有这个心思，你误会了。”
陆湛不说话了，但那看着她的眼神，就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碎了一样。
他发现……温知妤总有这样的本事。
他前两天不愿意来，就是因为这样。
他发现他们之间……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交流过了，又或者应该说是，连交流都没有。
所以他觉得他们之间需要一点冷静的时间和空间好好想想。
可今天他一到了这里，陆湛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温知妤。
——她总有这样的本事。
明明他在别人面前都能保持冷静和淡定，可一旦到了她的面前，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可控了起来。
包括他自己的……情绪。
陆湛不喜欢这样的自己，更厌恶这样的行为。
可他就是……控制不住。
就好像现在，他听见温知妤的回答，他连唇角的冷笑都维持不下去了。
“如果我刚才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，我跟你道歉。”
大概是因为陆湛沉默的时间太长，而脸色也明显越发的难看，所以知妤在审度过后，到底还是跟他说道，“我没有那样的意思，真的。”
“温知妤，你是真心道歉的吗？”陆湛却问。
“当然了。”知妤点点头，“要不你还想让我怎么做？跪下来给你磕头？”
话说着，知妤好像觉得这个方式不错，于是真的准备下床给他磕头。
陆湛立即将她的手抓住了，牙齿紧咬。
“嗯？”
知妤抬头看着他，眼神中带了几分困惑。
“温知妤，你真行。”
丢下这句话后，陆湛便直接转身走了。
知妤的手被他甩开，甚至差点撞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。
好在她早有准备，所以陆湛刚一松手她便及时将动作收了回来，手这才不至于被撞地乌青。
而当陆湛身影消失的这一刻，她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不见。
不管是无辜的眼神，还是谦卑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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