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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
宋振宇眉头紧锁。
段勇正色提醒道：“局长，方思源的尸体被带走，一旦出了什么问题，我们警察局就解释不清楚了。”
宋振宇左右为难。
他既不想得罪情报局，但段勇说得也有道理。
蛇眼脸色沉了下来，凝声说道：“今天，我必须把方思源的尸体带走，我倒要看看，谁能拦得住我！”
宋振宇满脸的无奈。
思前想后，他最终还是同意了。
别看情报局和警察局都是局级单位，但情报局的实权，可比警察局大得多。
真把情报局得罪了，他这个警察局局长，以后也不好干。
最终，蛇眼成功带走了方思源的尸体，直接送到医院，由一名资质最老的医生进行尸检。
结果一番尸检下来，什么都没发现。
在方思源的尸体里，并未发现有乙醚的残留物。
这只有两种解释。
要么，方思源生前根本没有被乙醚迷晕过。
要么，就是方思源的死亡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。
不过医生倒是认定，方思源的死亡时间在六个小时之内。
看完医生做出的尸检报告后，蛇眼摇了摇头。
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。
方思源就是正常的自杀。
这时候，跟着蛇眼一同过来的张通，手指着尸体的后背，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蛇眼看过去。
只见方思源的背后一处淤青。
医生走上前来，说道：“这有可能是存放尸体的时候，让尸体受到了挤压？”
“那会不会是死者生前留下的？”
“也有可能。”
见蛇眼走上前来，仔细观察，医生说道：“这不是致命伤，甚至，这连伤都算不上，就是受到挤压后的痕迹。”
蛇眼满心无奈。
看到张通还站在尸体旁，双手不停地比划着，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。
这个张通啊，一惊一乍的。
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，都是白忙活。
他向张通挥了挥手，说道：“走了。”
“等下，昊局！”
“又怎么了？”
张通手指着方思源的脖子，说道：“上吊的勒痕，应该是倾斜向上的，而方思源的勒痕，是不是角度不太对？”
蛇眼还没说话，医生解释道：“上吊的勒痕，与死者的体重，乃至上吊时的角度，都有关系，现在死者的这种勒痕，也很常见。”
张通突然走到蛇眼的背后，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，他单腿提前，以膝盖顶住蛇眼的后背，双手拉着手帕，勒住蛇眼的脖子，说道：“是不是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？”
医院瞪大眼睛。
他震惊的是，这个小警察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，敢勒情报局局长的脖子。
不过仔细看，张通现在做出的动作，还真跟尸体身上的痕迹挺吻合的。
背后有一处明显的顶痕，手帕勒颈的角度，也与死者脖颈处的勒痕差不多。
蛇眼不耐烦地把背后的张通推开，他看向医生，问道：“有这种可能吗？”
医生缓缓点头，表示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。
他杀的可能性！
“如果凶手的身材足够高大的话，确实可以。”
蛇眼眯缝起眼睛。
这案子，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他问道：“张通，今天在看守所值班的警察是谁？”
“李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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