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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大的胆子,狂言悖逆,当处死!”皇后卫子夫目露寒芒,虽年老体衰,却也威严四射,厉声怒斥。
汉武帝的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,眸光带上了阴沉之色的盯着史高:“这样的太子岂不是一个仁德的君子,忠义的臣子,体恤百姓的太子!”
“可没有人教太子,君子亦有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。”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7章太子少傅不配为人师(第2/2页)
“君子应处木雁之间,当有龙蛇之变。”
“君子亦有卫国之勇,破局之谋,权变之达,逆势之争,忠奸之辩,权衡之术,千秋之正,决断之心。”
“太子是储君,大汉的未来皇帝,这些人却要把太子培养为一个正人君子,就是他们的错,就是他们不配为人师!”
史高掷地有声,有要破釜沉舟的打算,豁出去血溅当场,也要把这口锅,扔给太子少傅这个职位上担任过的所有人。
哪怕这些人已经死了,哪怕这些人是名师,是大儒,是功勋。
但这口锅必须要扔过去。
把太子过去二十九年锅一股脑不管原因全扔到这些人的身上。
不是否认功绩,而是不配为人师。
“朕,不是正人君子?”汉武帝顿时面色沉沉,帝威浩荡,眸光如火,盛怒暴喝。
“父皇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
刘据,石德,公孙贺一慌的就要出口称赞。
儒家以君子为标榜,皇帝岂能不是君子。
“陛下雄才大略冠绝百王,文治武功震古烁今,内兴礼乐,肇建太学,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,立千年之教化,定万民之思想。”
“陛下推恩天下,固国安邦,统一货币,兴修水利,劝课农桑,察举俊茂,简定律历,辨修旧章,明典制而治道昌,恤民力而黎元安乐。”
“外威百蛮,恢拓土疆,武功赫赫耀寰宇,北击匈奴,西定羌笛,武略西域,东极卫满,南服百越,绥靖西南,抚定诸国而万国来朝,开疆拓土而疆域空前!此乃封天禅土之功绩!”
“古今可称雄主者唯有陛下,功高始皇之拓土,盖过五帝之教化,超逾汤武之兴邦,乃大有为、不世出之圣君,千秋万代,莫能及也!”
史高振振有词的话音一转,振声道:“但唯独,陛下不是君子,尤其不是正人君子,而陛下的皇子,尤其是陛下的太子,更不应该是被一些不可为人师者,培养为正人君子!”
“陛下信重于名师大儒,名师大儒却有负于陛下,微臣为陛下痛心,为太子而悲!”
沉默!
还是沉默!
大殿内的众人都感觉到一阵脊梁骨发凉,看着年轻,甚至是年少的史高,如临大敌!
这是贬低?
这是攀附,这是恭维,这是谄媚,这是在颂赞陛下的功德啊!
谁敢说一个不字?
所以,陛下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?
“好一个不是君子,好一个朕不是正人君子!”汉武帝略带上一丝激动,笑出声的拂袖吩咐道:“史卿之言,甚得朕意,当抄送各府,以供瞻仰,以辩真理!”
“陛下圣明,史家令肺腑之言,亦为臣等之言!”这还说什么,龙心大悦,霍光,张安世,刘屈氂,杜康,刘屈氂,也包括石德纷纷拜服。
只是看向史高之时,如临大敌!
好一个巧舌如簧,攀权附势之徒!
“陛下!”
史高不管这些,凶厉的目光盯着石德,顿了顿,指着石德怒:“微臣唯独不指少傅,因为少傅,根本就不是太子老师,是那些谋害太子,觊觎太子之位之人的同党!”
“你,放肆!”石德吓的一个哆嗦,急忙请罪:“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,老臣这么多年!”
“这么多年了,陛下昔日曾对太子言,当为其劳,以逸遗汝,不亦可乎,到如今却是子不类父,少傅身为太子少傅,究竟在蛊惑太子什么,让太子与陛下离心离德?”
“这么多年了,少傅又在帮什么人,投靠了谁,让太子殿下步步落后于人,竟连黄门苏文污蔑太子陛下都浑然不知?”
史高打断了石德的辩解之言,厉声呵斥。
话音一落,便拜向汉武帝,叩首请命:“臣请陛下明鉴,太子殿下受奸人蛊惑,与陛下离心离德,此间缘由,皆因少傅!”
安静!
还是安静!
但在安静之中,殿中每个人的面容都在急剧的变化,眼神带着不同的色彩。
刘屈氂眉头在紧皱,带着疑惑,似乎要从公孙贺,石德,史高,太子的身上问出答案,太子宫在内讧?
左都侯的眼神带着沉思,也在从公孙贺,石德,史高,太子,甚至皇后的身上询问,太子宫今日在陛下面前唱大戏?
霍光的眸光带着一丝尖锐盯着史高,带着疑惑,却也带着一丝丝的骇然,拨云见日,这个比他还要年轻的少年,身上带着疯狂的意志!
御史大夫的眸光带着一丝诧异以及暗藏起来了阴霾,好想要厉声叫出来,有人要甩锅,有人要把太子过去二十九年的锅,全甩出去,太疯狂了,真的太疯狂了。
公孙贺的眼神也在疑惑,不明白,但更多的是愤怒,有人在诋毁烈侯卫青,绝不允许。
刘据的眼神也在变化,变得疑惑,变得不解,变得不知所措,一个是教了他十一年,甚至还是少时已故老师石庆之子,一个是让他突然换了一种活法的外侄,为什么突然同室操戈?
石德的眼睛在喷火,可不知道从何处反驳,何处辩解,他只有一片忠心,天地可鉴啊!
皇后卫子夫的眸光也在反复的变化,从凶厉带上了疑惑,又变成了皱眉,突然变得明亮,突然一叹:
“陛下,臣妾匆忙前来,也是听闻太子因调戏长乐宫中宫女,因私德有失被禁足,特来向陛下解释此事!”
汉武帝眸光沉沉,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,却是拂袖打断皇后要解释的话头,根本不在乎真假如何的看向刘据:“太子,你认为呢?”
“儿臣……”刘据张口已经在极力思考,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思考的范围啊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早知道就早点走了。
这难道是要他在少傅和家令之中,保一人吗?
“陛下何故要问太子,太子信重少傅,少傅却离心于太子,陛下,太子可是连小小黄门的肆意欺凌都应付不了啊,陛下!”
史高打断了太子的话头,接过话凄惨的哀叹一声。
痛心疾首!
别人不清楚,你汉武帝难道不清楚?别揣着明白装糊涂,你问个嘚!
自古以来的每一代帝王的臭毛病,把太子不当人看的疯狂磨砺,把太子磨砺成自己想要的,符合自己心目中可以继承大统的太子。
太子呢,一边被打压,一边又被放权,然后这个处理不了,那个处理不了,一个一个积压下来,不是造反就是被废,能顺利继位的太子有多少,你汉武帝怎么登上皇帝自己不清楚?
御史大夫,五官中郎将,左都侯,甚至石德本人,都不知该如何反驳于史高。
实在是……史高的立足点太无解了。
把太子和陛下的离心离德,把太子昔日地位和如今地位,把过去太子所有的言行举止,遭遇行为种种,全部一股脑扔在太子师的身上。
这是在赌,豪赌啊!
“传朕旨意,将太子少傅石德,押入诏狱,听候发落!史高,暂摄太子少傅,为假太子少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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