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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三章真爱大告白
季清梨越发看不懂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池砚舟：“在你转变的那天起，我的视线就不再受我自我的掌控。”
聪明人往往不需要将话说的太直白。
季清梨脊背僵硬绷直，她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，视线落在池砚舟脸上，审视、探究，最终落为警惕的防备：
“你……想说什么？”
池砚舟眸色暗了暗，“你以为……我会伤害你？”
季清梨指尖紧握，把脸撇开：“如果……不然，我实在不知道，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池总这样费心的。”
池砚舟眸色幽深：“如果当年你不是何肆的女朋友，但凡换一个人，我，或许早就做了那个不道德的人。”
一时岁月无声。
季清梨觉得自己疑似出现了幻觉。
池砚舟温热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，“季清梨。”
季清梨像是被人点了穴道，脸色一白，良久良久后，笑了声，喃喃道：“所以，你是什么知道的？看到我为了隐藏身份，百般计划，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？”
许是孕期激素的变化，让她的情绪有些失控，明明是要质问他的话语，却自己先红了眼眶。
池砚舟看着她，蓦然将她抱在怀中：“我从未有过想看你笑话的意思，阿梨，我……就是怕你不信我，才会一直配合你隐藏身份。”
季清梨用力的推开他：“那你为什么今天戳破这件事情？”
她此刻就像是浑身充满警戒的刺猬，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，想要先刺伤对方。
池砚舟涩然的扯动唇角：“我以为，我的行为已经足够展现了自己的诚意，让你能信任我两分，现在就算是揭穿一切，也只会让我们之间不再有隔阂，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做自己，但……”
他喉咙滚动，时光为他沉淀下的孤寂有了更具体的苦涩滋味，“但……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岁月在他身上打造了最耀眼的试金石，他本该轻描淡写掌控一切的处之泰然，此刻却因为她沾染上一身的颓靡和伤怀，深邃的眼底是破碎的辛辣刺骨。
季清梨脑海中浮现出他在自己来到烟城后进行的诸多照拂，唇瓣抿住，“所以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对我起了心思的？”
池砚舟：“何肆带你回家见家长的那天。”
季清梨：“你骗人。”
他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，一见钟情这件事情会发生在所有人身上，唯独不会发生在他池砚舟身上。
池砚舟性感的喉结滚动，“是真的。”
只是，的确不是一见钟情。
池砚舟：“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不是你跟何肆回家见家长的那天，只是，那天，我开始确定了对你不同的心思，可那时……”
那时她已经跟何肆走到一起，满眼都是何肆。
池砚舟跟季清梨讲述了一场她从未曾参与过的漫长的真心确认。
池砚舟第一次见到季清梨是在一个雪夜。
他站在会所二楼的围栏前，捏着香烟醒酒，垂眸看到一个脆弱易碎的单薄身影半跪在雪地里喝酒喝到吐。
胃里掏空后，含了一把雪醒神，拨弄着长发，眨眼间又好似恢复了所有的战斗力。
风雪浸染她瘦削的肩膀，她抬手拍了拍，像是未曾沾染过。
那天，他只是瞧着有趣，便多看了两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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