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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呕……”
通话结束，季清梨刚刚裹上浴袍，再次干呕起来。
她走出去喝了杯凉水，这才觉得舒服一点。
“嗡嗡嗡。”
季清梨的手机上准时跳出条信息，是池砚舟发来的：【春节会回四方城吗】
自从季清梨来到烟城，每间隔一天季清梨手机上都会准时收到池砚舟的信息。
每次都卡准在她回到住所，洗漱完准备上床的时间。
最开始时，季清梨怀疑他在自己身上安装了监控。
【分校准备开业招生了，可能没时间】
季清梨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这张脸，已经跟她原来的样子一般无二。
而这一切，仅仅是自己这两个半月的变化。
她如果现在顶着这张脸出现在四方城，所有认识她的人，参加过她葬礼的那些人，定然要以为她……诈尸了。
楼下的池砚舟静静的坐在车窗半降的车内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支香烟弹出车窗外轻弹两下，而后拿到薄唇边深深的吸了口，却没有吐出，缓缓入喉又徐徐吐出。
回笼烟，最浓烈，也最辛辣。
司机透过后视镜，透过缭绕烟雾，轻声问：“……池总这次还不打算上去吗？”
每周三趟，每周来回驱车四五个小时，却一次没有上去，司机着实捉摸不透自家大老板的想法。
池砚舟：“占着她丈夫的位置，已经是我的贪心……”
他怎么还能继续逼她。
烟城靠海，季清梨居住的房子站在落地窗边就能看到海。
夜晚寂静时，窗户一开，还能听到海浪声。
她今夜有些失眠，垂目视线朝下看去，在一片灰暗的环境里，她看到了停靠在楼下没有熄火的轿车。
这辆轿车……
季清梨来到烟城后，好像每个几天都会看到？
在她分神时，烟城落雪了。
纷纷扬的雪花在夜深人静时悄然飘落。
车上的司机低声提醒：“池总，下雪了，我们的回程可能受阻，是否……尽早出发？”
香烟燃到尽头，池砚舟神情晦暗的点头：“走吧。”
楼上的季清梨看着驶离的车辆，模模糊糊似乎看到那是……
四方城的车牌。
季清梨轻顿，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拍下了车牌。
她看着那车牌让人查了查，果不其然……
“沈总，这的确是池总名下的轿车。”
季清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，所以，他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来看她？
季清梨躺在床上，心思有些乱，翻看着池砚舟方才给自己发的消息，“他不会……每次发消息的时候都在楼下吧？”
天亮时，季清梨才睡了三个小时。
可能是睡眠不足，她昨晚就出现异常的肠胃，现在更是干呕的厉害。
分校办公室内。
季清梨正在给录用的老师们做岗前培训，一个小时因为干呕跑出去三次。
“抱歉，这两天可能是吃坏东西了。”
她简单给大家做了解释后，准备继续讲解，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，身体摇摇欲坠，吓坏了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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