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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煌蹲下了身体，一只手描绘着栾笙的脸，却被栾笙狠狠地避开。
“哈哈。”肆煌也不在意，他可惜的说：“做了这么多年夫妻，终究是下不去手呢。”
“想想以前…啧啧。”肆煌可惜的说到：“可惜了这脸蛋呢。”
“滚！”栾笙再也忍不住，她想想以前的一切，自以为编制的美梦，在这一刻全部崩塌后，她都觉得恶心！
“以前看不清你这个家伙恶心的面孔，现在，我感觉看见你都觉得恶心！”栾笙大声说着，完全不看肆煌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“你就不怕，我现在把你杀死！？”肆煌狠狠地捏住栾笙的脸，看着她丑陋不堪的面孔，他终是笑了：“真丑啊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拜您所赐啊！”栾笙突然也不觉得害怕了，她满脸嘲讽的看着肆煌说：“说的刚才想杀死我的，不是你！”
“也是。”肆煌无所谓的抬了抬肩，双手撑着推，站了起开，他衣袍拂过栾笙的眼睛，让栾笙有一时间的失明。
她只能听见肆煌毫无温度的话语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便先死一个算了。”
随后再次看清时，栾笙清楚的看见肆煌将刀刺入沈墨的胸口。
“噗！”沈墨已经无力动弹，他不管自己流出的鲜血的伤口，只是将头慢慢转向栾笙，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说：“小姐，没事的，我，不后悔。”
“…”那一瞬间，憋住许久的眼泪，还是没有忍住，还是流了下来。
她就这样，眼睁睁的看沈墨，一点一点的失去生息，而自己，却无能为力。
她那一瞬间，感觉世界都是没有声响的，她只能看着肆煌张开嘴巴，却不知道在干什么，她突然觉得一切的一切的声音，全部消失。
她知道沈墨说的什么，不后悔？
不后悔遇见自己，不后悔，救自己。
直到自己渐渐能听到声音，她才发现，自己不受控制的大叫起来。
声音特别刺耳，尖锐！
可自己控制不起来。
直到肆煌轻声说了一句：沈墨喜欢自己。
她才停止住。
她突然知道，为什么沈墨愿意对自己这么好，原来是喜欢自己啊。
“把命都赔了进去呢。”栾笙突然笑了，她一步一步爬到沈墨面前，身后的路都布满血迹。
终是爬到了沈墨面前，栾笙慢慢拔起他胸前的刀，不急不慢的说：“真是不值得呢。”
“肆煌。”栾笙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意外的平稳，她自己也觉得惊讶，她听见自己说：“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，识人不清，若是有来生…”
栾笙眼前只能看到自己缓缓举起的双臂，然后慢慢刺入身体的痛觉。
“唔！”栾笙眼前一阵发黑，但她还是笑了起来：“若是有来生，我必要将你，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，我定要你，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说着，栾笙慢慢闭上了眼睛，双手却倾尽全力，握住了沈墨的手。
黄泉路上，有我作陪，沈墨，你并不孤单。
天是昏暗的，一直在转，耳朵好难受，能感觉到一直有什么东西嗡嗡的在叫。
栾笙感觉到自己身体躺在一个很软很软的东西上，还有什么东西轻轻盖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“待遇真好。”栾笙闭着眼睛想：“死了还有这样的待遇，可真舒服。”
栾笙想着，想着，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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